了解人性 尋找渴求 - 大慶產品長黃士軒
作者:Kurt Lin 大慶內容總監 | 時間:2020-10-05

引言
你記得你人生第一次,坐在中山區的那家咖啡店裡面,跟一個朋友介紹的朋友,他叫 David,是個保險從業員,因為你知道,錢,是需要管理的道理,所以想開始理財,就跟 David 買下人生第一份的儲蓄保險。
那一刻,有點像成人禮,雖然過程有點倉卒,簽了很多個名,有種儀式感,但總算完成了。一路上回家,又思考著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詞:回報率、投資金額、利率收入。每個月都會從戶頭自動過戶到這投資戶頭,雖不至一台高級電話,但也幾千幾千的流走,不好意思去多問 David,好像覺得自己很笨,剩下的,就是一份盼望,希望沒有做錯這個投資。
金融產品,是一件又抽象,卻又十分重要的產品。
一部智能電話、一台電視、一個電鍋、一橦大樓、一個空間,我們都觸得到,看得見,感受到它的重量、溫度、氣味和磁場。而一個金融產品呢?最多我們只摸到小冊子和合約 copy。iPhone 的設計師是 Jony Ive;Muji 的產品設計師是深澤直人;Gogoro 的設計總監是 Walter Wang。那人生的第一次,有如成人禮般的儲蓄保險,你知道誰幫你設計的嗎?是 David 嗎?他好像已經沒有做保險了。那到底是誰,默默為那麼多人設計那個那麼重要的金融產品的呢?
其他的我不知道,大慶就有一個負責產品的產品長(Chief Product Officer),他叫黃士軒 Kevin Huang。
十歲就搬去了美國的台灣人,在西雅圖的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畢業後,就去了上海,入了那時候還是新創的中國惠添富基金。為何去上海了?「我媽媽那邊是江浙人,我從小聽得懂上海話,對上海的環境、語言、食物都有種思鄉情懷。但主因是,如果剛畢業去一家規模資管公司,我只會是大公司裡面的小螺絲。我想參與從Ground up 去建立的過程。」那時候他進去,當產品和風險經理三年多,經歷了從三千多點爆升到零七年的時候到六千點,後來又跌回原點的中國市場,「那時候整個 A 股是瘋狂,不管出任何的基金產品,他們排隊來買。」現在這公司以資產管理總量(AUM)算是中國前幾大的公募基金。
後來,他覺得從產品端上軌道後,「就去找一個大型的金融機構學習一下他們的 know-how」,他就進了 T Rowe Price 的香港辦公室,當 Portfolio Specialist 去服務機構投資者,例如台灣勞保和退休人員基金等,也因為工作上接觸到很多科技公司,感受到科技公司的工作的模式、風格和文化都跟金融很不一樣,就很想跑進去看看。就去了 Wharton(沃頓商學院)讀 MBA,作為踏進科技公司的跳板。
如他所願,畢業後就進了 Amazon 專門做科技基建的 AWS,當高級產品經理,卻差點三個月之內就離職了。在沒有任何技術的背景和知識前題下,他的對口都是 developer,不懂他們心理、生活、語言,一開始前辦公室三個月,只待在辦公室做研究,「其實都是我自己腦裡面的 imagination」,用力把自己走進他們的社群和每一個人的故事中,就能夠瞭解他們的生活、思維和與自己產品的連結。由自己的維度看產品,轉化成以客戶的需求作出發點。
「Amazon 為我打下作為一個產品經理很扎實的基礎。」後來,他再回到了上海,被邀加入了網路借貸公司:點融,進去不久,公司錢快燒光,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把平台上用戶數三十萬變四百萬,同時間營收增加了兩倍以上。
結合金融和科技產品管理經驗,Kevin 為何加入大慶?他看到這個團隊有什麼的不一樣?還有什麼產品能令台灣人更加美好?平常愛畫畫和建築物攝影的他,小時候原來想當建築師,但後來發現目前在做的,跟建築師也有不少類同之處;現在的夢想呢?繼續讀下去談訪內容,會有彩蛋。(提示:大慶的產品計劃)
內文
KL:很多人都知道公司的 CEO、CFO、COO 和 CTO,那 CPO 是做什麼的?
Kevin:CPO 只出現在科技公司裡,傳統金融機構是沒有這職位的。好的 CPO 有兩個好的例子:一個 Google CEO Sundar Pichai,他以前是 Google 的 CPO。Chrome、Google Map、Gmail、Android 都是屬於他的產品;另一個是 Netflix 的前 CPO Neil Hunt。他們對產品規劃和發展,是有一套清楚的路徑圖的。
那 CPO 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CPO 跟 CTO 之間的關係是,CPO 是去定義 Why 和 What。 CTO 是去定義 How。以蓋一棟大樓來比喻,CPO 像是建築師,規劃一個藍圖,完成規劃就交給執行和技術團隊,而執行和技術團隊,其實就是 CTO,他們會根據現有市場上更好和更新的技術去完成。
那為什麼要有藍圖和概念規劃了?如果是客戶 A 王先生,我會去研究王先生的生活、他的家庭情況、他的動線、他的思維種種。CPO 要更貼近用戶,或更貼近人的研究,這職位的人,會很關心和挖掘人的心靈層面。你跟我講需求 A,但是這個需求 A 是不是你真的想要的?我們做產品就會一直去問,要想知道客戶底層到底想要什麼;挖掘了 Why,才能去定義 What
科技公司必須要去快速的去迭代,必須要快速的知道客戶要什麼,跟客戶站在同一條線上,但傳統金融機構跟人的距離有點遠,有的隔一條河,有的隔海,有的甚至站在對立點,那怎麼能找到客戶想要什麼呢?這樣會引起產品的定義大大不一樣,也因此 CPO 只出現在科技公司裡,而傳統金融機構沒有這職位。
KL:那你怎樣去了解客戶?請專業機構做調查嗎?
Kevin:沒有,這個對我來講不適用。比如說,我要做個產品 A,給農民的農產品。作為一個產品經理,我會直接走到這個農民的人生,跟他相處二十四個小時、四十八個小時,完全去了解這個農民他的人生,他跟他家庭相處的方法,他家庭組成的情況,那這樣我才能更貼近客戶要想的,才能去設計更適合他們使用的產品。
以我們自己的產品來說明好了,我們在做一個投資平台,我們團隊會走進那些在申購我們投資產品 PGN (Principal Guarantee Note)的客戶生活裡面,跟他們做訪談,去了解他們每一天,每一刻在怎樣生活。他會了解,這個人買了 PGN 前後的生活有什麼改變?有什麼樣的美好的改善?相對傳統金融機構,他們花很多力氣去研究市場,市場長什麼樣子?市場有什麼數據?我們來講,這些有一些參考價值,但我們真的需要了解的是我們的客戶,是什麼樣的人。再去把客戶的類別訂好,根據不同的類別,我們進入他們的人生裡面,去了解我們到底可以從哪個維度去解決他的問題。
KL:不止在金融,其他行業的傳統大機構,都很缺乏這種以客戶為中心的思維,想想打去那些客服電話,花上五分鐘按鍵,再五分鐘聽音樂,但因為這些大機構,大到有這些問題也不會倒,你怎麼看?
Kevin:金融服務需要像水一樣,是容易、方便和低成本就能獲取的。各個金融機購的 CEO 們,他們會去看別家金融機構的 CEO 們在做些什麼。對他們來講,只要在他們任內不出錯,他們就可以拿到很多的報酬,所以他們沒有這種動機去為現在的系統或者是組織做大改革,錢來的相對簡單。加上他們的同業也沒有在做任何創新的東西,那就敵不動,我不動,變成最好的策略。這樣的思維,一層層傳遞到最下面的營業員們理專們,那公司怎會去想怎樣服務客人?保住這一季的 AUM 就好了。這種思維很多地區都很嚴重。
那我們怎麼去改變呢?直白一點就是跟一群看理想比個人金錢回報更重的人工作。把錢看得太重,很多價值都會盲掉,動機會完全不一樣。我們現在的團隊,已經看過了很多傷害客戶的做法,所以我們去設計服務和產品的出發點,完成跟客戶站在同一條線上。
KL:這種思維是從你在 Amazon 工作時學到的嗎?他們也是非常非常講究以客戶為核心的思維。
Kevin:Amazon 傳統的做法,就是在做任何產品討論的時候,永遠要想像客戶和你一起在會議中討論。所以就是說,在產品創造過程中,創造的對象是為了服務誰。這是互聯網機構必須要去想到的一個環節,這就是客戶導向。當我們是客戶導向,我們就要知道客人的很多痛點,基於痛點再去據供解決方案,就會從產品設計著手,所以大慶既是客戶導向,又是產品導向。
但很多公司都是利潤導向。上市公司,股東會給很多的壓力,那管理層的服務對象到底是股東還是客人?大銀行做例子好了,有些躺在那邊都有息差價差可以賺,有些拿到牌照就是永保安康躺著賺。這樣的話,就會在服務和產品反映出他們的思維。
KL:時裝評論大師 Diana Vreeland 說過:你要滿足客戶內心深處想要,但還沒意識到的渴望。這也是一種創新思維,那你怎樣平衡做一些顧客想要和連顧客也還不知道他們想要這個東西?
Kevin:拿這次 PGN 的產品上線來作為一個例子好了。我們從構想每一行合約也好,產品介紹書也好,我在寫每一個字的過程之中,都想:客戶能不能看得懂?我們寫出來的東西,要我們的媽媽都看得懂。其實是最根本的東西,就是需要我的客戶看得懂。
現在市場上的情況是,客戶買了很多的東西,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買了什麼東西,客戶不懂,賣他們產品的保險人員其實也可能不是真的很懂。我們的出發點很簡單,現階段沒有要做任何的旁生枝節的東西,我們只是要把事情能夠被簡化。這樣子的話從我們每一個的改造之中,客戶可以去了解我們的用心在哪。其實是我們做產品的第一步。把基本面做好,其實就會積累出客戶對我們的信任,因為財富管理是一個關於信任的商業。財富管理是需要一點一點的把信任累積起來的商業。
KL:上次我跟 Edward(大慶的 CTO)聊到 Fintech,討論到得明天的金融的主戰場是數位化的成功與否,你同意嗎?
Kevin:作為一家成長中的金融公司,那就必須要在科技上面花很多的精力,不管是軟體也好,硬體也好,都要有足夠的投入,才能去承載未來的交易量。比如說客戶服務系統,這其實也就是科技之下的計劃,但計劃的最終目標,其實是怎樣把我們客戶服務好。不管是交易的速度、交易的承載量、客戶的滿意度,客戶能夠找到我們的速度和時間,能解決的問題等等。當然當中涉及很大的科技投入。
而數位轉型可以發生在一個金融機構裡面的很多很多層面。就拿我們現在的情況來講好了,我們現在大慶平台的後端服務就是經濟業務服務,目前需要很多人手,雖然目前還可以支撐起來,但規模化就會比較困難。未來我們客戶量可能漲了十倍、一百倍,而現在的做法是完全無法支撐到那麼大的客戶服務量,所以光是這一點,數位轉型就變成必須的。
我們怎麼樣去自動化一些流程,怎麼樣去減少一些人員的投入,同時間在減少人員的投入就是去減少人員的犯錯率。一個人去處理一百單,一定會有犯錯,機器去處理可調控到 0.0001 %,這中間的值就差很遠,所以數字化絕對是明天金融的一部分,也是主戰場。
但也不是說,我要發多 fancy 的產品,或多 fancy 的 app,最終還是怎樣提升內部效率,讓我們去服務客人,就像傳統的工廠對比現代的工廠,現代的工廠很多都用機械系統進去了,而對一個金融機構內部運營的團隊來說,其實也是同樣道理,讓機械化把重複性的動作減少,讓人能夠有更多時間,去做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
KL:大家對於金融科技可以有什麼樣的想像?
Kevin:Fintech 這個東西是要根據各個不同市場,支付是 C 端的客戶群的共同需求,每個人都有支付的需求。但我認為 Fintech 的出現,我們要去服務到過往沒有被傳統金融機構服務到的群體,叫無銀行人口(unbanked population)。一個例子,為什麼中國的互聯網信貸會發展的那麼快,比美國快太多了,就是因為中國的信用卡市場滲透率非常非常的低,銀行也不會做小額信貸的產品,這一群人就是無銀行人口,沒有任何的金融機構服務他們。
另外一個族群就是中小企業,他們其實在傳統的金融機構裡面也是沒有被好好服務的,但是他的量體非常非常的大。其實那一個區塊是 Fintech 能夠去幫他們解決很多問題的一個領域,包括像比如說物流的金融,物流的 Fintech 等。供應鏈金融這個東西在中國近一兩年是發展的非常快的,他就是服務到這些中小企業的裡面去。因為傳統對於他們很難去銀行借得到錢。那我們怎麼樣透過層層疊遞,追溯到的一些紀錄,去給到某個中小企業借貸,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需求點。
在 C 端對於 Fintech 的期待,不管中國也好、美國也好,其實都已經有部分被實現了,借貸也好、科技化的保險服務也好,幾乎都已經是被實現了,有突破點的地方是在財富管理。全世界已經有很多公司在嘗試做這件事情,不管是 Betterment(美國機器人理財公司)也好,Wealthfront(理財新創公司)也好,他們都沒有做的非常非常大。
因為他們的目標客戶是一些年輕族群。這些年輕族群當然沒有很多的錢去做投資。但現在大慶做的事情,就是我們怎麼樣在一些高淨資產的群眾裡面,做到資產管理的 Fintech。我們對這個事情很有期待的。還有三、四十歲的族群裡面的財富管理的需求,這部分在 Fintech 上面能夠給到解方的潛能是很大的。財富管理其實是在所有的國家裡面都還在探索的一個領域。還沒有很多公司真正把控的到,最終能夠做到多大,最終能夠服務到多少的人群,現在還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方向,所以財富管理是 Fintech 中,我能看到有潛力成長趨勢的領域。
KL:資產管理是一個非常人性化的產業,一個客人給你管錢,不一定完全是因為回報率,信任是非常重要一環,這方面真的可以數位化嗎?
Kevin:資產管理與人息息相關。在技術端,我們怎麼樣去創造一個渠道,讓使用者可以輕易的申請或聯絡各項服務。所以為什麼我們在做投資平台上面,內容對我們來講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因為傳統的金融機構的服務模式是資產管理者(portfolio manager)傳遞到機構銷售(institutional sales),再傳遞到某一個分部的辦公室,再傳遞到客戶。那可能資產管理者給到的是完整資訊,給到他的外勤業務。但最後客戶能夠收到的 40%中間資訊傳遞的落差,是可以透過科技去優化的,一個 channel 直接可以讓資產管理者直面到客戶。
一對一,一對十、一對千或一對萬,所需投入的技術就很不一樣。比如說,我怎麼樣去根據你過往瀏覽我們產品,瀏覽我們內容的情況之下,我知道你的偏好是什麼,我怎麼樣更好的定位你想要的內容,怎麼樣更好的定位你想要的產品,怎麼樣定位到更適合你服務的流程,包括線上和線下。從金字塔最頂層開始慢慢滲透到底,這樣對我們在技術端的壓力,一開始就不會那麼大,這樣也會更符合我們現有的客戶群體。
KL:回過頭來,你是怎樣加入大慶的?
Kevin:我 2015 年開始,就是 AVC 的客戶,讓 Hank 去管錢。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少人對價值投資有這麼大的 passion。尤其在中國很多人說在做價值投資,但其實不是,我也感覺不出來他們的那個熱情在哪裡。我跟 Hank 聊完之後,我覺得他就是對價值投資有一個很深的信念在。他不是只僅僅從語言上面能夠感覺到,他給我整個散發出來的感受,就是跟我在中國接觸很多基金經理人不一樣,他們說是一個方向,但做就是另外一個方向。Hank 就是他說與做都是高度一致的,他就非常相信這個辦法,因為他個人就是從這個 philosophy 裡面被改變了他的生活。這種的信任是我從其他的基金經理人沒有感覺到。
後來,我加入大慶的動機,是我覺得很少有金融機構、真正由心去為客戶著想,為客戶去創造一個過往在其他金融機構感覺不到的服務。這是我看到和最讓我感到興奮的點。舉個例子,我現在做產品的,絕對的目標不是要賣多少 AUM,產品的目標是能夠服務到多少人。原因是,我希望產品可以去改變更多人的生活。這種目標,在傳統金融機構是不可能讓你定這種目標。但大慶可以,因為我們有一群真的相信要把客戶服務好的同事。這個跟其他金融機構,和其他的 Fintech 公司很不一樣的地方。 Fintech 其實也非常銷量導向,或是利潤導向的。因為他們要生存,要確保明天還能夠存活,而我們現在有很好的平台,大慶本身的經紀業務就能夠支持我們的資管產品,或是在未來產品上面的一些創新方向。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機會、很好的時間點,能夠去讓我們真正做出很不一樣的金融機構。我人生到這階段的夢想是,能夠幫助更多有夢想的人和公司,透過我的 expertise,讓他們離夢想更接近。
KL:在規劃產品上,背後的邏輯會是什麼?
Kevin:客戶的體驗來說是這樣,我們為什麼第一個產品是債券+ ?因為我們發現到市場每一年,有三點多兆的台幣到了保險公司的連動債裡面。保險公司的連動債其實就是我們的債券+ 對標產品。但是保險公司連動債,你要持有超過 6 年才會有正向的報酬,所以我們認為我們可以做得更好,我們看到這個市場的潛能更大。
我們先去瞭解市場資金的流向到底是流到哪一個產品最多,那看看那個領域中,我們是否能夠創造出一個更有競爭力的產品。如果可以,我們就做,如果不行那個市場我們就放棄。那現在這個 PGN 的產品或說大慶債券+ 的產品,就是因為我們發現到一個資金流向很大的產品,我們又可以做的比那個產品更好的情況之下,我們就發這個產品。我們現在每一期推出的 PGN 都是滿額賣出的。
KL:那之後,大家對於大慶的產品,可以期待什麼?
Kevin:我們推出了債券+,和之後所有的 plus,都是基礎產品,更長遠的規劃,就是為所有人的生命周期去設計產品,更貼近每一個人的需求。每一個人都有退休,每個人都有家庭,那每一個高淨值的家庭或企業家都有傳承的需求,但目前就不能跟大家透露太多了。
那在技術產品端,我們 PGN 上線的時候,有個叫資管 App,那這資管 App 就是去服務已經申購過 PGN 的客戶,在資管 App 上面可以看到他的申購的金額,到期的時間,每個月進來的利息。這只是一個開始,我們真正要達到目的是 2022 年的 Q4,到時候我們有一個整合型的應用,能夠成為所有金融產品的載體,也當然包括我們的服務和內容。不少證券公司會有五、六個不同 App,開戶就會有一個 App,我做某一個動作,就會有一個 App,對客戶來講是很繁雜的過程。我們一個 App 存在就好了。
兩年之後,我們希望有一個很完整的體驗。這個 App 是為了未來,我們在做生命周期產品的時候做鋪路。這樣的演變方式,會需要好幾年時間。我這邊計劃已到 2025 年,已有比較完整的產品五年規劃。請大家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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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對投資或商業感興趣,總會被蓋上一個刻板印象:愛錢。同樣地,年輕人對愛情好奇,也會被蓋上:早熟。對於學業以外的事情好奇:愛玩。對於政治感興趣:愛權。熱愛創作:當吃土的藝術人!種種的刻板印象和偏見,也許源於我們對這些議題的不理解。從國小到大學,除了學術理論,很多人生應該懂得的技能,好像都沒有在學校的課室中被傳授過:如何處理情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飲食和運動的養生,投資理財也是其中之一。巴菲特 6 歲開始向同學兜售可口可樂,10 歲開始學習股票相關知識,12 歲買進了人生第一檔股票。現在回看,這種精神會被冠稱為:Entrepreneurship(創業家精神),但我好奇,那時候的他,有否被長輩教訓過「愛錢」、「貪婪」之類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Frank(林雷惇)是大慶團隊裡面研究價值投資最久的其中一位,他三十歲,研究了超過十年。當人家二十歲打電動、去派對、做白日夢等等的,他就把巴菲特幾十年來,給股東的信都讀一篇,同時把巴菲特周邊有關價值投資的材料,都變成他生活的娛樂和養分。一個人對什麼有真正無比的熱情,跟他聊一下,看對方眼中的那團火,聽他聲音有種澎湃的活力,就知道了。跟他聊到價值投資的東西,那種眉飛色目的表情,就像跟一個 NBA 鐵粉聊到,今年因新冠疫情停賽他會充滿失望,聊到賽事重開他會充滿興奮,聊到球賽場邊的電子觀眾版他會充滿滑稽。喜怒哀樂,盡在興趣之中。他說:「我很感恩,金融這個產業讓我不停挖世界的知識。」Frank 在倫敦政經學院 LSE 讀研究所時候,組織了一個研究價值投資社團,為的就是聚集一群來自世界各地對於價值投資有熱誠的志同道合者。從 2014 年起,幾乎每年都去巴菲特股東會朝聖,有次在新浪財經網直播,幾天之間累計了兩百多萬觀看次數,加入亞洲價值資本(Asia Value Captial)以來,參與了幾個上市公司併購案,包括大慶的。「這一切都源自於我對這興趣和學習的熱情。」沉迷了價值投資十年,發現不少投資和商業大師眼中,原來不只有估值模型、投資標的、風險管理,不少前輩也啓發了他,人文領域的文化和創意,有助他更深入去了解世界,才有更深厚的投資智慧。於三十而立之年,我問:「要不要找個女朋友來充實一下人文精神呀?」這位笑起來還帶點稚氣的大男孩用一把十分沉實穩重的聲線跟我說:「有點快放棄了。」想不到,竟然人生中最重要的價值投資之一,他還在試練場的苦海中飄盪著。

了解人性 尋找渴求 - 大慶產品長黃士軒
你記得你人生第一次,坐在中山區的那家咖啡店裡面,跟一個朋友介紹的朋友,他叫 David,是個保險從業員,因為你知道,錢,是需要管理的道理,所以想開始理財,就跟 David 買下人生第一份的儲蓄保險。那一刻,有點像成人禮,雖然過程有點倉卒,簽了很多個名,有種儀式感,但總算完成了。一路上回家,又思考著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詞:回報率、投資金額、利率收入。每個月都會從戶頭自動過戶到這投資戶頭,雖不至一台高級電話,但也幾千幾千的流走,不好意思去多問 David,好像覺得自己很笨,剩下的,就是一份盼望,希望沒有做錯這個投資。金融產品,是一件又抽象,卻又十分重要的產品。一部智能電話、一台電視、一個電鍋、一橦大樓、一個空間,我們都觸得到,看得見,感受到它的重量、溫度、氣味和磁場。而一個金融產品呢?最多我們只摸到小冊子和合約 copy。iPhone 的設計師是 Jony Ive;Muji 的產品設計師是深澤直人;Gogoro 的設計總監是 Walter Wang。那人生的第一次,有如成人禮般的儲蓄保險,你知道誰幫你設計的嗎?是 David 嗎?他好像已經沒有做保險了。那到底是誰,默默為那麼多人設計那個那麼重要的金融產品的呢?其他的我不知道,大慶就有一個負責產品的產品長(Chief Product Officer),他叫黃士軒 Kevin Huang。十歲就搬去了美國的台灣人,在西雅圖的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畢業後,就去了上海,入了那時候還是新創的中國惠添富基金。為何去上海了?「我媽媽那邊是江浙人,我從小聽得懂上海話,對上海的環境、語言、食物都有種思鄉情懷。但主因是,如果剛畢業去一家規模資管公司,我只會是大公司裡面的小螺絲。我想參與從Ground up 去建立的過程。」那時候他進去,當產品和風險經理三年多,經歷了從三千多點爆升到零七年的時候到六千點,後來又跌回原點的中國市場,「那時候整個 A 股是瘋狂,不管出任何的基金產品,他們排隊來買。」現在這公司以資產管理總量(AUM)算是中國前幾大的公募基金。後來,他覺得從產品端上軌道後,「就去找一個大型的金融機構學習一下他們的 know-how」,他就進了 T Rowe Price 的香港辦公室,當 Portfolio Specialist 去服務機構投資者,例如台灣勞保和退休人員基金等,也因為工作上接觸到很多科技公司,感受到科技公司的工作的模式、風格和文化都跟金融很不一樣,就很想跑進去看看。就去了 Wharton(沃頓商學院)讀 MBA,作為踏進科技公司的跳板。如他所願,畢業後就進了 Amazon 專門做科技基建的 AWS,當高級產品經理,卻差點三個月之內就離職了。在沒有任何技術的背景和知識前題下,他的對口都是 developer,不懂他們心理、生活、語言,一開始前辦公室三個月,只待在辦公室做研究,「其實都是我自己腦裡面的 imagination」,用力把自己走進他們的社群和每一個人的故事中,就能夠瞭解他們的生活、思維和與自己產品的連結。由自己的維度看產品,轉化成以客戶的需求作出發點。「Amazon 為我打下作為一個產品經理很扎實的基礎。」後來,他再回到了上海,被邀加入了網路借貸公司:點融,進去不久,公司錢快燒光,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把平台上用戶數三十萬變四百萬,同時間營收增加了兩倍以上。結合金融和科技產品管理經驗,Kevin 為何加入大慶?他看到這個團隊有什麼的不一樣?還有什麼產品能令台灣人更加美好?平常愛畫畫和建築物攝影的他,小時候原來想當建築師,但後來發現目前在做的,跟建築師也有不少類同之處;現在的夢想呢?繼續讀下去談訪內容,會有彩蛋。(提示:大慶的產品計劃)

視投資為天命的交易研究員 - 大慶自營部研究兼交易員黃靖堯
「你不做投資的時候都在幹嘛?」「有不做投資的時候?」這是什麼意思?我暗自忖度。答案,隨著聊天一路展開。原來,他對投資的概念,不在於「看公司」,而是一年看上一百本書,從投資相關,一路到行銷、心理、歷史、生物學,什麼書都看。當大部分大學生的時間花在社群網路或是出遊之際,他則是悠遊在充滿黃金屋(但沒有顏如玉)的世界。但很難想像的是,這樣過大學生活的靖堯,高中時會用力讀的書只有學校的課本,因為有升學競爭的壓力,他覺得自己資質不夠,在很競爭的頂級高中裡,他得「別人讀一次我讀三次」這樣地拚搏。直到大學學測確定考上台大經濟系,開學前那個暑假,他開始探索投資,每天從早上九點開始,上午看大盤、下午看解盤、晚上還要看非凡電視台的《前線百分百》,據他自己說,當時是到了一個「沒看到還會很生氣」的狀態。學校即將開學,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登記成為證券社社員,九月開學後,社團上的第二堂課,台上的講者講了一句話,徹底改變了靖堯的投資觀。當時,財報狗創辦人之一吳敏哲 Jeff 說:「投資最厲害的人是誰?為什麼你不去跟最厲害的人學就好,你要去跟有的沒的人學一堆東西?」自此,靖堯知道了華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認識了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走上價值投資這條路,服膺「人類追求智慧是義務」。於是,高中只讀課本的他,好奇心大爆發,卯起來讀書,每週兩本。至此,投資之於他,已然是一種值得全心投入的生活態度。加入大慶後,跟著一群同樣服膺價值投資理念的同好共同打拚,他覺得,這工作比dream job還更夢幻,因為不僅得以實踐價值投資,更是個充滿新創精神的企業,完全結合了他想要的元素。小時候,跟著爸爸學打高爾夫,靖堯一度是個每天都在揮桿的小小高爾夫球選手;國高中,媽媽鼓勵練小提琴中提琴、參加弦樂團,為進好學校打底。現在的他,選擇了自己的人生路徑,從投資到價值投資,愈走愈明朗。

重出江湖,玩心充滿,陪伴成長 - 大慶董事顧素華
跟顧姐聊天,好像在搭一台橫衝直撞的時光機,上一分鐘我們去到德國的森林裡看四年級小朋友怎麼露營上課,下一分鐘就拉到荷蘭去逛養生長照村,過一會兒又去到長安城心領神會當時貢獻全世界四分之一 GDP 的都市,然後再給我們來一段馬太福音。真的很像 World Wide Web 的超連結,讓人不自覺地一直 click、click、click,悠遊在知識的汪洋大海中,一回頭已經看不到上岸的港口。顧姐從政大財稅系畢業後,喜歡把知識與想法傳遞給更多人的她,先是去了學校當老師,教了一學期的經濟學與財政學後,在母親的強力建議下, 1981 年進入公股銀行當櫃員,自此,她就見證著台灣金融產業的變化。在銀行一路做到最難的外匯交易室,站在浪尖上見證了新台幣兌美元匯率,從一比四十到二十八的巨幅升值,與過程中的外匯交易制度種種變革。1989年,台灣錢淹腳目的時代,她從銀行轉進了大慶證券業當起營業員;跟著當年財政部主辦的證券業高階主管訓練班,參訪美國金融產業各大機構,在雷曼兄弟遇見一位白髮蒼蒼的 68 歲總經分析師,啟發她以總體經濟為出發點的發展方向。回到台灣,在 1992 年,台灣因為六年國家建設計畫大量發行公債,開始了債券元年,顧姐則從此與債券結緣,在台灣第一支投資「全世界債券市場」的基金,出任債券基金經理人。當時媒體圈,因為她總是能夠準確預測總體經濟的發展趨勢,加上當時證券公司老闆將其公司旗下共七、八百億元的債券資產都交給她操盤,就奠定了她「債券天后」的稱號。到了 2001 年,她開始進入資產配置的領域,成為參與第一批政府基金委外操作得標公司中,唯一一位債券背景出身,股債全配置的資產管理經理人。三十年走下來,她創造出了時間與價值之間的大量交換,累積出了資本。仔細想想,顧姐在金融產業一路走來也很像互聯網,串接著方方面面的資源,從而轉換知識、創造出價值。更不用說,當初大慶與亞洲價值資本之所以能夠結親,一開始也是靠著她穿針引線,鋪出了大慶變身的底子。顧姐一路走在趨勢的前沿,觀察著遠至全世界近至身邊的種種變化,深刻咀嚼況味再穿針引線創造價值,忽然想起她描述李國鼎的一段話:「李國鼎是水瓶座,也是基督徒。水瓶座就怕東西不新、不好玩。他是不會怕挑戰,就是一直去做。」細細品味顧姐這段話,我恍然大悟,原來,顧姐之所以退休後又重出江湖,應該是看到接下來,台灣站在全球變局的關鍵位置上,一場精彩大戲就要上場,心癢了、手也癢了,玩心大發,想要跟著大夥兒們一起 Jam 出一場好秀。

不斷發問挖掘本質,挑戰最難的金融業 - 大慶品牌長羅申駿
能夠想像有一天你再也無法問 why 嗎?試想想有一天,再也不能問 what if?但當你擁有自由去發問,卻不再問究竟、不再問為何、不再繼續問問題。哪一個比較糟糕?發問是文明的原點。以建築來比喻的話,發問不單是一磚一瓦,問題是粒子,粒子組成物質,物質才能建成大樓。JL 的事業和人生導向,是以問題鋪建出來的。年輕時候他問:「為何大家都讀平面設計?動畫也很重要呀!」選擇修電腦動畫,還沒畢業,他就衝去電視台當實習生,一路做到電視形象規劃、頻道視覺指導,還拿了個業界奧斯卡等級的獎。之後,他又問:「為何外國的電視台就是做得比較好看?」他又跑去 HBO Asia 的新加坡總部,成為當時辦公室裡的第一個來自台灣的工作者。接著,他又問:「可以透過創業去衝破設計產業的天花板嗎?」就帶著一群年輕設計師,創立 JL Design,去搶國際電視台的 Rebrand 案;後來的他負責金曲獎、金馬獎視覺設計統籌、擔任 WeFX 執行長,和被數字王國延攬成為大中華區的最高主管,他那時候遇到很多 Hollywood 頂尖的藝術家們就會不停問:「你到底怎麼做到『玩命關頭』的特效鏡頭?」「那個『復仇者聯盟』的畫面到底怎麼突破虛擬人技術的門檻?」他就一直問。跟他每次開會,不論是用色、字型、大小、尺寸等,大至計劃框架和細節,JL 都問為什麼?為什麼是藍色?為何不是 36pt而是 42?有人說,這是吹毛求疵。有人說,他是處女座,所以特別龜毛。在華人社會,文化累積下來, 問問題好像沒有那麼純粹,總得要「照顧別人的感受」的前提下發問,但討論問題,問題其實很純粹。為什麼你用這個字型?為什麼他想寫這個題目?就真的只是「為什麼」而已。有時候給他問到,心裡感到一陣涼,但了解他多了,就發現「為什麼」背後是一份暖暖的故事。「我媽媽從小就不停問我為什麼,年紀小的時候要出國去看世界,媽媽就要我不停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底就是要我知道自己在幹嘛,還有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任。」他把母親教育他的方法,運用在工作之上。在不同的會議上,我們有時候花時間想 why,比 how 更多。如果「為何」想不通,「如何」又有什麼意義。「習慣是這樣做,就應該這樣做嗎?」他今天繼續問。加入大慶前沒有金融背景的他,所以他有很多關於金融的問題:「有更好的思考嗎?」「有更好的做法嗎?」

60歲身體裝著30歲靈魂的投資狂熱者 - 大慶投顧董事長周昌寰
每次跟周董聊天,我都有種錯置感:感覺是個三十啷噹歲的靈魂,放在了快六十歲的身體裡。有次在茶水間前偶遇,問他台積電已經站上五百還可不可以進場,只見他臉上眉飛色舞、肢體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跟我分析了半小時,終了還送了我一個他的股價計算式,「我都用這個來算。」說起什麼話題都充滿熱情,在我看來,他大概是投顧團隊裡行動速度名列前茅的成員,但妙的是,他同時也是年紀最長的那一位。聽他談起金融從業之路,儼然在看台股歷史大戲。他在台股首度登上萬點的前一年加入證券業,聽他描述每個現場,入眼的都是當年股票市場的瘋狂與荒謬。他初入行那時候,台股錢淹腳目,有股民因為買不到被稱為「三商銀」的彰銀、一銀和華銀的漲停股票,而改買旗下賣牛肉麵和電腦的「三商行」。他更見證過台股歷史上那麼一次,在八個月內跌掉一萬點的紀錄,還見識過一支股票從漲停到跌停的實際距離。周董回憶當時:「我鄰居在老遠一根柱子那邊,離十公尺吧,跟我喊:『老周!我要賣彰銀!』我聽不清楚對他喊『你過來你過來』。結果,他跑到我面前的時候,跌停!漲停到跌停,就是這十公尺的距離。」當年在營業檯前工作,月入可以近百萬,不到三十歲,卻把賺到的四千萬全部賠光還欠債,他痛定思痛追求本質,想方設法想要做研究,為此先進了投信部門,據說被當時營業檯同事笑,最後他還拿下元大投信基金業務排行榜的榜眼,也做到了研究的工作。周董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工作狂」。當年他在證券產業浸淫十年後,決定暫掛戰袍,才休息三天就耐不住性子跑去幫民間借貸機構操盤資金,沒想到卻讓他遇上當年的股市炒手、還有後來當上地方首長的知名人士,見識到了股市主力、上市公司之間的黑暗遊戲。從環華證金退休下來,跟著老婆環遊世界才七個國家,想說要專心當個「快樂投資人」,結果才一年多就覺得沒意思、向上帝禱告詢問人生何去何從,腦海裡浮現兩個字:「等待。」結果,隔天就遇到Hank(大慶證券董事長),邊聽Hank說話,周董心裡邊想:「這會不會是神叫我做的等待?」最後他按捺不住,加入了大慶,成了大慶投顧董事長。上班研究不說,下了班回到家還是繼續做功課,部門同事笑說,周董常常一早來上班就急著跟大家分享他前一天晚上發現的好標的。我笑問周董是不是很愛玩啊?他笑說,自己就只是「喜歡參與,享受過程」而已。投資之於他,已是身體的一部分。

有愛有溫度、不斷挑釁本質的提問者 - 大慶金融科技產品顧問陳韋亘
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們通常都在做什麼?打電動、追星、追劇⋯⋯,享受著剛從國小畢業、正式邁入青少年時期的張狂,一邊享受著內在自我建構進一步又退兩步的痛並快樂著,一邊承受著更強大的外在教育體制形塑壓力。Daniel陳韋亘(ㄒㄩㄢ),同樣也是帶著對人生、對體制、對現況滿滿的不解,帶著想要追根究底找出答案的衝動,進入他的國中生活,只是他想要得到解答的心情持續且強烈,不斷詰問衝撞,卻沒人能夠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於是,他當了一陣子「不良少年」,悖離師長父母心中的那條好學生路徑,和所謂的不良學生一起體驗街頭人生。在他眼中,這群同學都是好人,只是不被瞭解。在台灣找不到答案,當時的他,與父母商量好,決定隻身前往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連亞洲人都很少的美國康乃狄克州唸高中,繼續他的本質追尋之旅。談起這一段過往,當年很暴衝的Daniel帶著歉意說:「我那時候很為難那些老師,他們也是在那樣體制下,無法回答這些問題。」聽Daniel談他國中、高中的經歷,談他大學從一個讀莎士比亞、政治政策的覺醒青年,轉為商學院學生,再進入加州柏克萊大學資訊管理讀碩士,成為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令我眼花撩亂,但卻又能心領神會。到底,他就是個從小不斷問為什麼問到老師抓狂的思考者,充滿人文思維,為了改變社會棄文從商,進入商學院,但意識到自己不是商學人而轉進科技領域的金融科技人。因他總是沿循著一條「想要這個世界更好」而探索問題本質的路,不良少年、覺醒青年、商學院學生、資料科學家、抑或是現在的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都只是外在稱號,自始至終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回歸本質,做些讓人們更快樂幸福的事情。所以他說,他想要結合自己過去在電腦科技、金融和設計的經驗,做出幫助人們不用擔心理財的科技產品,那時候,人類就更有時間尋找屬於每個人的生命意義了。而且他超級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份心意。當我問他是否會練武術時,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現在是用腦袋工作,是創造的工具,不能被打到,要保護自己的腦。」和Daniel聊完,餘韻繚繞,讓我想到賈伯斯推薦的靈修大師拉姆達斯所說的一段話:Compassion refers to the arising in the heart of the desire to relieve the suffering of all beings.(同理心就是渴望減輕眾生苦難的心情/感受。)我感受到的,是一位帶著同理心的溫柔改革者,來了。

保羅紐曼的啟發,尋覓下個「為何」- 大慶董事長接班人黃谷涵
關於Hank的三部曲踏入最終篇,前兩篇看過他的人生起跌,迷失奮鬥,這篇,大家會讀到他人生賺到第一筆資金後,繼續用盡力氣,去尋找人生下一步的過程。一本關於沙拉醬的書和一段貴人的交情,令他決意追逐夢想,一個遠大於個人的夢想,走到今天。

從胯下運球到跨領域的文字建築師 - 大慶內容總監Kurt
文字是知識傳遞的最基本元素。“Knowledge is power”(知識就是力量),要讓知識能夠成為力量,唯有透過文字,透過內容,才能傳遞,進而成為力量。文字就好比磚瓦,如何堆砌、如何設計,端看「建築師」的工法和風格。若用紮實樸質的工法,蓋出穩固又耐久的大樓,像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自 1776 年至今,依舊是西方經濟學聖經,歷久不衰;若用特殊設計的「建築方式」,可以搭建出令人腦洞大開的奇幻空間,例如 JRR 托爾金以 57 萬個字蓋出《魔戒》裡中土大陸的架空世界。而 Kurt 就像文字的建築師,希望透過一字一句去建築各種思想傳遞和溝通的渠道。中學以前,他的人生圍繞在運動場上,一心想當專業運動員的他,和唸書這件事八竿子打不著,但發現先天限制無法讓運動表現達到頂尖,斷然決定轉換跑道,用訓練體能的強度,來鍛鍊他的腦袋。從 15 歲開始練筆寫文章,良師益友的影響下,把詩詞歌賦都看過一輪,他同時意識到只透過單一語言了解世界遠遠不夠,便開始鑽進《經濟學人》、《時代》等新聞刊物來進修英文,同時走進哲學、人文、歷史到科學,為了讓筆下的墨水更厚實,瘋狂地給自己的頭腦做「重量訓練」。二十出頭,他開啟了一場實驗,嘗試用不同語氣、在不同立場的媒體撰寫社論,不論是社論、國際版、經濟版還是生活副刊,都能找到他的筆跡,但這樣還不夠。同樣深信教育的他,卻發現自己所學不足以讓自己提煉和傳承,於是一頭栽進私人財富管理公司,協同規劃和執行實體金融教育課程,以金融角度看世界,累積更多不同領域的學識和經驗。緊接著,他再度跳脫舒適圈,進到英國政經生活風格雜誌《Monocle》,從沒有傳媒經驗的非英文母語研究員,跑了不少東亞區獨家專題外,一路做到促成最多國家元首訪問的副社長,同時處理東亞區內容以外,也策劃政府和國際企業重要的宣傳文案。“He not busy being born is busy dying”(不是在忙著活的人,就是在忙著死去),謹記美國歌手 Bob Dylan 的精神,Kurt 每次起飛之後,就將翅膀拆下,想辦法改良、強化,給自己更多的挑戰。從各種運動聊到語言,提到哲學拉到金融、創業和東西方深層文化等,這些看似發散的點點,卻在他腦中連成匯聚成思維的網絡;記得有一次我們討論起某個內容的規劃與進行,他說:「我是個習慣捲起袖子做的人。」不論是興趣或工作,他習慣一頭就栽進去,吸收當中千絲萬縷的脈落,也著手研究如何在現實,把理論執行。這次他選擇落腳台灣,搭建傳遞金融知識的橋樑,該怎麼下手?計畫又是什麼?看接下來的訪問就能獲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