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空間去回饋社群 - 大慶建築師胡世德
作者:Kurt Lin 大慶內容總監 | 時間:2020-09-25

引言
建築,是一個充滿 Ego 的行業。
Norman Foster、Kengo Kuma、Frank Gehry、I.M. Pei、Bjark Ingels、Zaha Hadid、Frank Lloyd Wright、Le Corbusier...數不盡一個又一個耀眼的名字,如太陽系中的恆星,就算是建築圈外的大家,也不容忽視這些名字的存在,因為他們的手下畫出的圖,腦中所想的思念,製成品會改變一個城市的格局,能重塑一個社區的氣場,因此,建築圈有一個大家又愛又恨的字:Starchitects (星級建築師)。
「我是一個不太喜歡 Spotlight 的人。」在訪談中,將負責重塑大慶空間的 Conrad 重覆了幾次。而他所參與的項目,卻是一直在創造 Spotlight。
Conrad 在全美本科排名第一的 Syracuse 建築學校畢業,最後一年,差點讓教授給他一個 F,最後卻前五名畢業,至於為何?留給你看原文。畢業後,他本想在蘋果更多探索科技與設計的關係,卻在面試中,被蘋果的面試人推薦到世界頂尖的建築事務所 Foster + Partners (F+P)去應徵工作,加入了 F+P 後,便著手處理世界注目的蘋果總部 Apple Campus,和蘋果在不同城市的旗艦店。
29歲,名列前茅畢業,再進入大家夢寐以求的事務所工作,順理成章就是下一代的星級建築師之一,「不想受某些系統的思維過分影響,」他說。「所以想退一步,找尋一下自己的聲音。」而回台加入大慶「一家金融公司,居然去留意很多設計的細節,和理解背後的思維,這家公司在做的事是獨特的。」年輕的建築師,還在一個探索聲音的旅程中,但他希望將創造美好的空間,作為回饋社區和群體方法。
1943 年 10 月,倫敦經德軍一輪轟炸後,一部國會大樓被嚴重破壞,國會研討重建方案,當時不少建議提出,新的議事空間可以呈半圓型或馬鞍型,但當時的總理邱吉爾堅持要重建原本的長方型,因為這是本來的形態,正是英國兩黨議會民主的靈魂所在,而留下名言:「我們塑造了建築,而建築將塑造我們。」(We shape our buildings and afterwards our buildings shape us.)
一個機場、一個國家體育館、一個地標式的歌劇院,這些龐大建築物對於人心理和物理上的震懾力,也許就是大家對於趨之若鶩的魅力星級建築師那種敬佩,作品點燃了創作者的 Ego,但當一個可以有很多 Ego ,卻選擇放下的創作者,走入人群,為大家去誠實地創造社群空間,讓空間去服務受眾。
也許,這就是下一代 Starchitects 所具備的特質。
內文
K: 你從小就知道自己要做建築師?
C: 對啊,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去大學之前的那個暑假,我就去一個建築事務所實習,看喜不喜歡,最後就決定做了。也很有可能是因為媽媽的影響,她以前也在美國念建築,之後做室內設計,所以小時候常常看她在畫畫,就是對它感一些興趣,也因此很喜歡藝術這方面的,但媽媽說最好不要讀。
K: 為什麼?
C: 她說這條路很辛苦。
K: 所以小時候就開始喜歡做藝術和創作?
C: 都試試吧,也沒有說特別厲害,只是偶爾畫畫,暑假上一些課,都是跟藝術和運動有關,比較喜歡玩的。去申請大學的時候,就是自己畫畫,然後就是申請的 Portfolio ,那時候對攝影蠻有興趣的,就不用任何底片或數位相機去拍照,建了一個暗房沖曬照片,做一些作品出來。
K: 在大學你很用功讀書嗎?
C: 非常用功!那時候沒什麼出去玩,每個禮拜熬夜,維持了五年。我最多 48 小時沒睡覺,每個禮拜二四五就是有 studio class,都在趕作品、畫畫、review、present、再加上有其它的課,像物理、建築史、建築理論等,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大家都很晚回家,社交生活很少。學校常常說,建築學校跟其它學校感覺是不同的學校,因為其它學校的學生都不會看到建築系的學生。
K: 難怪媽媽會說這條路很辛苦。
C: 再加上這行業都是學徒(apprenticeship) 制度,有些前輩會比較嚴格,一些教授看到學生的作品,直接摔在地上,會有點嚇人,而且畢業後競爭也大,這條路是辛苦的。
K: 那大學的經歷如何塑造了你建築的觀點?
C: 去學校之前,沒有特別了解建築是什麼。但後來回想,就覺得 Everything happens for a reason。以前沒辦法理解,之後再回看就是比較理解。在學校,很容易被教授去塑造了觀點,但我更想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自己去探索了解,自己去實驗,但教授會講說,你應該這樣做,你應該怎樣做,有時候就因此跟教授吵架。讀建築是一個很好的訓練,學做模型、學發表、學說服別人,是很綜合的一門課。大學四年級,去了義大利 Florence 當交換生,那時候讀書很忙,但同時一有機會就坐火車或坐飛機去看看歐洲,也是收獲很多的一段時間。
K:你是第一名畢業?
C:應該是 Top 5。最後一年做論文,是 Top 3。那個論文在講回收建築,如何善用棄置的運貨大船。已經用過,就是已經要丟棄準備回收拆掉的物件,原本是一個船的形體,但已經沒辦法再使用,它的結構是漂亮的,所以我當時就試著去思考怎麼做,我整個 thesis 就是在講怎麼去了解這些東西,談如何二次利用,跟永續發展有關的議題。雖然這是我的畢業論文,但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持續在思考這個問題,關於建築跟藝術之間的關聯性,建築為什麼之所以是建築,藝術又為什麼之所以是藝術。以這個題目來說,過去人們造船,一定都是以功能性為主,不會去考慮到什麼藝術感;但當它們被瓦解後,也可以具有其功能,這種存在也具有一種美。單就這個題目,我做了很多很多研究,關於船的架構建材回收過程,會不會造成什麼污染、漏油問題又會有多少影響等等,最後把這些觀察和調查串成一個可執行的設計架構,我覺得這是我在學生時期最大的收穫,那段時間我可以專心做我想真正想做的事情,探索我對建築的想法。
那時候我記得大學教授,每一個都很不爽,就是不高興我在做這個東西,因為不是他們要我做的東西。教授是你的導師,他們會跟你講這些,就是指正你,我覺得我不是需要指正,他們給我很多相反的評價「你在做什麼?這個不是一個 project!」我記得期中成績出來,他們給我 D+ ,再下面一級就是 F 了。 那我就不管,我堅持想要繼續我一開始的理念,到最後就是做到。那時候有客座評審,第一次展出,全部的教授,我們學校的老師和其它學校的老師都有參與,閉門討論之後,他們就會把所有作品拿出來討論,我有個教授就來跟我講說:全部外面的教授,都投你的第一名。那時候我就很高興,因為大學畢業之後才發現,其實大學這部份非常 political,就是某種程度的在利用學生,有些其實都是教授自己推廣自己想做的事,現在再回頭看,就比較不會在意那些事了,那也算是一個成長的過程。
K:那畢業後呢?
C:那時候覺得忙了五年有點累,想要休息一下,結果一個舊金山的小公司想要雇用我,我還是放了幾個月假,想先看看西岸的風土人情。後來工作了一年,因為在舊金山,就對 Tech 愈來愈感興趣,那表哥就建議,Tech 加 Design,為何不去 Apple 工作?那把我的履歷丟進去。
後來去面試,一個 Retail design 的新團隊,跟建築的不太相關。去面試,兩個部門主管說:可不可以給我們看一些你的作品?
他們看完就傻眼,說:你的才華遠超過這個職位的需求,我們如果雇用了你,會對不起你的才華。(You're like too talented for this position. And we would feel bad if we hired you.)
我說:沒關係,我還是想為你們工作!
他們就堅持說不行。後來,他們就說:我們可以轉介你去我們配合的建築事務所,你知道 F+P 嗎?
我說:當然。
隔一個禮拜後,我就跑去 F+P 面試,而我一直對 Apple 的建築是很有熱情的,我了解他們的思維,也很喜歡他們的選材、細節、手工,為何屋頂可以那麼薄?這些我都超感興趣的,而他們也感受到,大概是這樣開始的。Foster 基本上是 Apple 的建築師了,除了 Apple Campus 外,所有的 Flagship 都是 Foster 去處理的。我那時是 Campus project 的團隊中年紀最小的。有趣的是,我跟我媽說拿到工作後,她就說我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說過以後我要設計一個 Apple store,但我根本不記得。
K:你第一個參與的計劃就是 Campus?
C:對,做完 Campus,我才轉到 Retail。
K: 我喜歡 Miami 的 Aventura Apple store。
C: It's very Miami. 我們根據環境和空間的性質去做設計,Aventura 就是針對 Miami 的設計成果,我們都會為那個地點量身訂製,那個地點是很重要的銷售點,很多中南美洲的顧客都會在那個店購買Apple 的產品,那個地點的店很重要,所以為 Miami 核心地帶做出具有特別的地標,這個 F+P 很了解。那個屋頂的材料是預鑄混凝土(precast concrete),內部結構是特別規劃而且錯綜複雜的設計,我們把所有的燈線管線都藏在結構裡,利用 Acoustic panel 達到吸音的效果,我還記得我要去畫那個弧度,那個弧度怎麼呈現,都是我們去算,畫出那個線。那是我第一次完整參與整個設計到完成的案子,it's quite pretty cool to see something you drew become reality,第一次看到一個參與的建築完成。
K: 那 F+P 如何塑造了你對工作的想法?
C: 跟其他的實習過的事務所相比,我覺得 F+P 的顧問,在每一層面都是非常有才華的,在裡面工作最棒的事就是,身旁的顧問、建築師,都非常 talented and integrated,例如燈光、空調、建材通通要有概念。當你跟一群很有才華、專業多元的團隊一起工作,而且大家目標一致,是可以不斷創造新意和美好的事情的,我覺得FP在這部分對我影響非常非常大。
舉美國比較大的建築事務所來對比,事務所裡面的人,分工非常明確,角色很固定,做久了你會變成那個項目的專家,但同時之間也會被困在既有的歸類(pigeonholed)裡面。但F&P就不太如此,我剛加入的時候,就時常要跟不同的角色負責不同的專案,一下子幫忙處理 Apple 劇院後台設計,一下子處理空調循環,還有逃生空間配置,VIP 空間當時也幫忙很多,這是 Foster很特別的地方。我覺得 F+P 和 Apple一樣,認為設計跟美感是非常重要的,雙方對於設計有一致的認同,也都非常注重細節和整體的協調性,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蘋果會雇用 F+P 的原因,不過他們在接蘋果的案子之前,就已經有過很多了不起的作品。
K: 你是在 Stefan Behling 的團隊之下工作,那他有名的 The Science of Senses 論述對你有什麼影響?
C:我覺得很多建築師都是這樣教育出來的,但他會更加強調人與建築的感覺。在這公司工作了好幾年的經驗,對我的思維有很多的影響,比如說美感的角度,如何留意一些感覺和細節,一定受了不少影響,但同時間我也不想受某些系統的思維過分影響,所以想退一步,探索一下其他的可能性,找尋一下自己聲音。
蘋果有一個很主要的建築哲學,就是要去建構一個社區的融入感。更多的開放空間,是一種回饋公共的方法,有更多空間的同時,就可以有更多的公園、更多的樹木、更多的綠化和公共藝術等等。蘋果和 F+P 的交叉點,就在於那種高科技和潔淨的空間感。傑出的建築師,能為自己創造出一種具代表性的風格,當你看見他的作品時,並知道出自誰的手筆,而蘋果和 F+P 的作品,也達到這一個效果。作為建築師,當然客戶有他們理想中的目標,在高科技感的框架之下,也有很多細節可以去調整,而變奏出不同的風格。
K:那你想要擁有哪一種風格和聲音?
C: 還不知道,這是一個不斷的旅程。暫時我還不想讓自己鎖定在某一種風格之上,還希望不斷的探索。
K: 如果透過創作去達到一些目標,會是什麼?
C:我會希望是一些能夠回饋社區和群體的事,一些讓更廣泛的社會受眾接受到的事。將來有機會希望到發展中國家建造一些他們能夠受惠的建築物,這是其中一個在高中時讓我確定修讀建築的原因。是設計社區中心嗎?是學校嗎?是酒店嗎?是公共空間和住宅嗎?這些空間也許是人花最多時間的地方,是很重要的建築。但長久在頂級的事務所工作,很難接觸到這類項目,反而一直在參與很多高檔的項目,為一些非常富裕的企業和個人去設計,某種程度來說,好的設計只能留給一部份的人,令建築設計變得有點物質化。但要找對合適的機會和平台讓人好好發揮也不是那麼簡單。所以當 Hank(大慶董事長)跟我說,他希望建構一個空間和環境給更多的受眾去學習和分享,有好的金融去管理他們的財產,和提供更好的教育,對我來說,這十分有意義,也許我的建築設計,不只是一個更美麗的空間,而是可以加入更多的意義,去豐富這個計劃。能否如 Banksy 一樣,去用創作代表某種聲音和社會價值呢?當中也是有趣的,好玩的,隨意的。透過一種無名氏的方法進行,受眾因而單純去欣賞這個創作。
K: 怎麼跟 Hank 認識?
C: 朋友介紹我們認識的。第一次見面,我們不斷聊天,我就覺得有點奇怪,一個非常金融的人,過來想要跟一個建築師講話,想要去了解這些事情,然後去留意很多的細節,我就發現其實他很喜歡這部份,他去了解背後的思維,我平時比較少遇上這類人,所以那一刻給予我一個啟示,這家公司在做的事是獨特的,說起來也是一種緣份吧。
K:什麼讓你決定回台了?
C: 我超愛台灣,在台灣長大,所以我一直都想要回台灣,如果能為台灣做一些什麼事情,那就更棒!我經常覺得台灣是個非常特別的地方。但當然我會有偏見的!對我來說,這裏的歷史、人、文化背景都非常獨特,雖然我在台灣長大,但離開了好幾年,也比較難說我要重新去認識她。我已經跟一個好朋友,也是台北人,要一起回台的時候來一個環島騎自行車。已經計劃了好幾年了,覺得這是很好去了解台灣的方法。
就設計而言,台灣已經在各方面有很好的作品出現,在其他亞洲地區也是。但這種現象很可能只出現在一些小圈子裏面,只有部份的人、和非常有才華的設計師,去做一些非常有趣的項目,但設計還沒有去到每個人的生活日常之中,例如每間公司的網站、每個人的居住空間等等。但這並不容易的,每個地方也有其歷史的脈落和演變過程。我每一次回來台灣,都總會有新的咖啡店和酒吧出現,這些空間的牆上都放滿一些藝術裝置,那我會問:為什麼都是咖啡店呢?因為咖啡店比較容易去適應和處理,店家用創意滲入他們的想法,造就每一間獨特的個性,這就是一種活力跟設計能量的表現。
K: 你對參與大慶中擔當的角度有何想像?
C:台灣有很多美麗的東西,所以就是尋找和善用這些美麗的東西。而我們準備去做的就是創造、重整、和翻新我們已有的空間。當然,我的任務就是去想像他們的外表和內裏空間的感覺。我目前還沒有確實的答案,但可以想像的是,是踏實的嗎?切合現實的嗎?是很功能性嗎?金融機構也不一定要像銀行部門一樣,有一種比較企業的拘謹,是這個方法嗎?創造尊榮的感覺也不一定需要用到貴重的物料。台灣本地的風土文化也有不少美麗的素材,但我目前還不確定。所以我很需要花一些時間去探索和了解台灣的這一面,和用料上的語言。正如當一座新的大廈建成,希望能夠與周遭的氛圍有一種連結,例如在外國找一些很有名的建築師,希望他們將他們的美學帶到這篇土地上,但我會問:他們真的透徹了解台灣嗎?我也不覺得我很了解台灣。所以我很希望能夠盡早去探索並且去找尋那些靈感的來源,這個旅程將會十分重要,但目前我還未有確實的答案給你。
K:跟你聊那麼久,發現你真是一個很富藝術感的人,最後一個問題,你看什麼書?喜歡什麼藝術?聽什麼歌?有沒有什麼偶像?
C:我沒有特別的偶像,我需要認識那個人,才能夠有那種連結,而不是單純他們做過什麼,因此我爸媽就是我的偶像。台灣一個建築師姚仁喜,我在他的公司實習時,他令我對建築的興趣大大的提升。他有點像是我 Mentor,對我而言,他最厲害地方就是,他事業家庭都兼顧得很好,是個 Family person,我會嘗試將我的個人和生命,也定位在這種目標上,而有一些不認識但名字很大的人,例如 Norman Foster,當然他也可以是我 Look up to 的對象,但我不太能找到那個連結感。
那說到讀書,真的不容易,因為我其實有點閱讀障礙(Dyslexia),我是個 Visual learner。
K:那你怎樣完成學位?
C:硬讀。最近因為都 Work from home,工餘時間多了一點,就可以多看一點書,喜歡看Best sellers,那我就可以感受到最熱的話題是什麼;建築書也喜歡,因為文字中也有不少圖。我很喜歡影像,如果不當建築師的話,電影是我會想走的領域,而電影,我喜歡 Stanley Kubrick 的《發條橘子》( The Clockwork Orange) 那一種,很奇怪,但是從另一個角度在說故事,很特別。而音樂,有人說我的音樂品味很陽春,沒有什麼品味,播什麼我就想什麼,真的很隨便; 也滿喜歡古典樂的,但我對音樂沒有太多了解。
而藝術創作的,我很喜歡 Olafur Eliasson、James Turrell、Richard Serra 和 Nendo。他們都有很獨特的sensitivities。服裝上我喜歡 Iris van Herpen,很概念性跟抽象的,我自己不會去穿那種類型的衣服,但我很喜歡從別人、各個類型的人,觀察他們,找一些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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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對投資或商業感興趣,總會被蓋上一個刻板印象:愛錢。同樣地,年輕人對愛情好奇,也會被蓋上:早熟。對於學業以外的事情好奇:愛玩。對於政治感興趣:愛權。熱愛創作:當吃土的藝術人!種種的刻板印象和偏見,也許源於我們對這些議題的不理解。從國小到大學,除了學術理論,很多人生應該懂得的技能,好像都沒有在學校的課室中被傳授過:如何處理情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飲食和運動的養生,投資理財也是其中之一。巴菲特 6 歲開始向同學兜售可口可樂,10 歲開始學習股票相關知識,12 歲買進了人生第一檔股票。現在回看,這種精神會被冠稱為:Entrepreneurship(創業家精神),但我好奇,那時候的他,有否被長輩教訓過「愛錢」、「貪婪」之類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Frank(林雷惇)是大慶團隊裡面研究價值投資最久的其中一位,他三十歲,研究了超過十年。當人家二十歲打電動、去派對、做白日夢等等的,他就把巴菲特幾十年來,給股東的信都讀一篇,同時把巴菲特周邊有關價值投資的材料,都變成他生活的娛樂和養分。一個人對什麼有真正無比的熱情,跟他聊一下,看對方眼中的那團火,聽他聲音有種澎湃的活力,就知道了。跟他聊到價值投資的東西,那種眉飛色目的表情,就像跟一個 NBA 鐵粉聊到,今年因新冠疫情停賽他會充滿失望,聊到賽事重開他會充滿興奮,聊到球賽場邊的電子觀眾版他會充滿滑稽。喜怒哀樂,盡在興趣之中。他說:「我很感恩,金融這個產業讓我不停挖世界的知識。」Frank 在倫敦政經學院 LSE 讀研究所時候,組織了一個研究價值投資社團,為的就是聚集一群來自世界各地對於價值投資有熱誠的志同道合者。從 2014 年起,幾乎每年都去巴菲特股東會朝聖,有次在新浪財經網直播,幾天之間累計了兩百多萬觀看次數,加入亞洲價值資本(Asia Value Captial)以來,參與了幾個上市公司併購案,包括大慶的。「這一切都源自於我對這興趣和學習的熱情。」沉迷了價值投資十年,發現不少投資和商業大師眼中,原來不只有估值模型、投資標的、風險管理,不少前輩也啓發了他,人文領域的文化和創意,有助他更深入去了解世界,才有更深厚的投資智慧。於三十而立之年,我問:「要不要找個女朋友來充實一下人文精神呀?」這位笑起來還帶點稚氣的大男孩用一把十分沉實穩重的聲線跟我說:「有點快放棄了。」想不到,竟然人生中最重要的價值投資之一,他還在試練場的苦海中飄盪著。

了解人性 尋找渴求 - 大慶產品長黃士軒
你記得你人生第一次,坐在中山區的那家咖啡店裡面,跟一個朋友介紹的朋友,他叫 David,是個保險從業員,因為你知道,錢,是需要管理的道理,所以想開始理財,就跟 David 買下人生第一份的儲蓄保險。那一刻,有點像成人禮,雖然過程有點倉卒,簽了很多個名,有種儀式感,但總算完成了。一路上回家,又思考著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詞:回報率、投資金額、利率收入。每個月都會從戶頭自動過戶到這投資戶頭,雖不至一台高級電話,但也幾千幾千的流走,不好意思去多問 David,好像覺得自己很笨,剩下的,就是一份盼望,希望沒有做錯這個投資。金融產品,是一件又抽象,卻又十分重要的產品。一部智能電話、一台電視、一個電鍋、一橦大樓、一個空間,我們都觸得到,看得見,感受到它的重量、溫度、氣味和磁場。而一個金融產品呢?最多我們只摸到小冊子和合約 copy。iPhone 的設計師是 Jony Ive;Muji 的產品設計師是深澤直人;Gogoro 的設計總監是 Walter Wang。那人生的第一次,有如成人禮般的儲蓄保險,你知道誰幫你設計的嗎?是 David 嗎?他好像已經沒有做保險了。那到底是誰,默默為那麼多人設計那個那麼重要的金融產品的呢?其他的我不知道,大慶就有一個負責產品的產品長(Chief Product Officer),他叫黃士軒 Kevin Huang。十歲就搬去了美國的台灣人,在西雅圖的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畢業後,就去了上海,入了那時候還是新創的中國惠添富基金。為何去上海了?「我媽媽那邊是江浙人,我從小聽得懂上海話,對上海的環境、語言、食物都有種思鄉情懷。但主因是,如果剛畢業去一家規模資管公司,我只會是大公司裡面的小螺絲。我想參與從Ground up 去建立的過程。」那時候他進去,當產品和風險經理三年多,經歷了從三千多點爆升到零七年的時候到六千點,後來又跌回原點的中國市場,「那時候整個 A 股是瘋狂,不管出任何的基金產品,他們排隊來買。」現在這公司以資產管理總量(AUM)算是中國前幾大的公募基金。後來,他覺得從產品端上軌道後,「就去找一個大型的金融機構學習一下他們的 know-how」,他就進了 T Rowe Price 的香港辦公室,當 Portfolio Specialist 去服務機構投資者,例如台灣勞保和退休人員基金等,也因為工作上接觸到很多科技公司,感受到科技公司的工作的模式、風格和文化都跟金融很不一樣,就很想跑進去看看。就去了 Wharton(沃頓商學院)讀 MBA,作為踏進科技公司的跳板。如他所願,畢業後就進了 Amazon 專門做科技基建的 AWS,當高級產品經理,卻差點三個月之內就離職了。在沒有任何技術的背景和知識前題下,他的對口都是 developer,不懂他們心理、生活、語言,一開始前辦公室三個月,只待在辦公室做研究,「其實都是我自己腦裡面的 imagination」,用力把自己走進他們的社群和每一個人的故事中,就能夠瞭解他們的生活、思維和與自己產品的連結。由自己的維度看產品,轉化成以客戶的需求作出發點。「Amazon 為我打下作為一個產品經理很扎實的基礎。」後來,他再回到了上海,被邀加入了網路借貸公司:點融,進去不久,公司錢快燒光,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把平台上用戶數三十萬變四百萬,同時間營收增加了兩倍以上。結合金融和科技產品管理經驗,Kevin 為何加入大慶?他看到這個團隊有什麼的不一樣?還有什麼產品能令台灣人更加美好?平常愛畫畫和建築物攝影的他,小時候原來想當建築師,但後來發現目前在做的,跟建築師也有不少類同之處;現在的夢想呢?繼續讀下去談訪內容,會有彩蛋。(提示:大慶的產品計劃)

視投資為天命的交易研究員 - 大慶自營部研究兼交易員黃靖堯
「你不做投資的時候都在幹嘛?」「有不做投資的時候?」這是什麼意思?我暗自忖度。答案,隨著聊天一路展開。原來,他對投資的概念,不在於「看公司」,而是一年看上一百本書,從投資相關,一路到行銷、心理、歷史、生物學,什麼書都看。當大部分大學生的時間花在社群網路或是出遊之際,他則是悠遊在充滿黃金屋(但沒有顏如玉)的世界。但很難想像的是,這樣過大學生活的靖堯,高中時會用力讀的書只有學校的課本,因為有升學競爭的壓力,他覺得自己資質不夠,在很競爭的頂級高中裡,他得「別人讀一次我讀三次」這樣地拚搏。直到大學學測確定考上台大經濟系,開學前那個暑假,他開始探索投資,每天從早上九點開始,上午看大盤、下午看解盤、晚上還要看非凡電視台的《前線百分百》,據他自己說,當時是到了一個「沒看到還會很生氣」的狀態。學校即將開學,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登記成為證券社社員,九月開學後,社團上的第二堂課,台上的講者講了一句話,徹底改變了靖堯的投資觀。當時,財報狗創辦人之一吳敏哲 Jeff 說:「投資最厲害的人是誰?為什麼你不去跟最厲害的人學就好,你要去跟有的沒的人學一堆東西?」自此,靖堯知道了華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認識了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走上價值投資這條路,服膺「人類追求智慧是義務」。於是,高中只讀課本的他,好奇心大爆發,卯起來讀書,每週兩本。至此,投資之於他,已然是一種值得全心投入的生活態度。加入大慶後,跟著一群同樣服膺價值投資理念的同好共同打拚,他覺得,這工作比dream job還更夢幻,因為不僅得以實踐價值投資,更是個充滿新創精神的企業,完全結合了他想要的元素。小時候,跟著爸爸學打高爾夫,靖堯一度是個每天都在揮桿的小小高爾夫球選手;國高中,媽媽鼓勵練小提琴中提琴、參加弦樂團,為進好學校打底。現在的他,選擇了自己的人生路徑,從投資到價值投資,愈走愈明朗。

重出江湖,玩心充滿,陪伴成長 - 大慶董事顧素華
跟顧姐聊天,好像在搭一台橫衝直撞的時光機,上一分鐘我們去到德國的森林裡看四年級小朋友怎麼露營上課,下一分鐘就拉到荷蘭去逛養生長照村,過一會兒又去到長安城心領神會當時貢獻全世界四分之一 GDP 的都市,然後再給我們來一段馬太福音。真的很像 World Wide Web 的超連結,讓人不自覺地一直 click、click、click,悠遊在知識的汪洋大海中,一回頭已經看不到上岸的港口。顧姐從政大財稅系畢業後,喜歡把知識與想法傳遞給更多人的她,先是去了學校當老師,教了一學期的經濟學與財政學後,在母親的強力建議下, 1981 年進入公股銀行當櫃員,自此,她就見證著台灣金融產業的變化。在銀行一路做到最難的外匯交易室,站在浪尖上見證了新台幣兌美元匯率,從一比四十到二十八的巨幅升值,與過程中的外匯交易制度種種變革。1989年,台灣錢淹腳目的時代,她從銀行轉進了大慶證券業當起營業員;跟著當年財政部主辦的證券業高階主管訓練班,參訪美國金融產業各大機構,在雷曼兄弟遇見一位白髮蒼蒼的 68 歲總經分析師,啟發她以總體經濟為出發點的發展方向。回到台灣,在 1992 年,台灣因為六年國家建設計畫大量發行公債,開始了債券元年,顧姐則從此與債券結緣,在台灣第一支投資「全世界債券市場」的基金,出任債券基金經理人。當時媒體圈,因為她總是能夠準確預測總體經濟的發展趨勢,加上當時證券公司老闆將其公司旗下共七、八百億元的債券資產都交給她操盤,就奠定了她「債券天后」的稱號。到了 2001 年,她開始進入資產配置的領域,成為參與第一批政府基金委外操作得標公司中,唯一一位債券背景出身,股債全配置的資產管理經理人。三十年走下來,她創造出了時間與價值之間的大量交換,累積出了資本。仔細想想,顧姐在金融產業一路走來也很像互聯網,串接著方方面面的資源,從而轉換知識、創造出價值。更不用說,當初大慶與亞洲價值資本之所以能夠結親,一開始也是靠著她穿針引線,鋪出了大慶變身的底子。顧姐一路走在趨勢的前沿,觀察著遠至全世界近至身邊的種種變化,深刻咀嚼況味再穿針引線創造價值,忽然想起她描述李國鼎的一段話:「李國鼎是水瓶座,也是基督徒。水瓶座就怕東西不新、不好玩。他是不會怕挑戰,就是一直去做。」細細品味顧姐這段話,我恍然大悟,原來,顧姐之所以退休後又重出江湖,應該是看到接下來,台灣站在全球變局的關鍵位置上,一場精彩大戲就要上場,心癢了、手也癢了,玩心大發,想要跟著大夥兒們一起 Jam 出一場好秀。

不斷發問挖掘本質,挑戰最難的金融業 - 大慶品牌長羅申駿
能夠想像有一天你再也無法問 why 嗎?試想想有一天,再也不能問 what if?但當你擁有自由去發問,卻不再問究竟、不再問為何、不再繼續問問題。哪一個比較糟糕?發問是文明的原點。以建築來比喻的話,發問不單是一磚一瓦,問題是粒子,粒子組成物質,物質才能建成大樓。JL 的事業和人生導向,是以問題鋪建出來的。年輕時候他問:「為何大家都讀平面設計?動畫也很重要呀!」選擇修電腦動畫,還沒畢業,他就衝去電視台當實習生,一路做到電視形象規劃、頻道視覺指導,還拿了個業界奧斯卡等級的獎。之後,他又問:「為何外國的電視台就是做得比較好看?」他又跑去 HBO Asia 的新加坡總部,成為當時辦公室裡的第一個來自台灣的工作者。接著,他又問:「可以透過創業去衝破設計產業的天花板嗎?」就帶著一群年輕設計師,創立 JL Design,去搶國際電視台的 Rebrand 案;後來的他負責金曲獎、金馬獎視覺設計統籌、擔任 WeFX 執行長,和被數字王國延攬成為大中華區的最高主管,他那時候遇到很多 Hollywood 頂尖的藝術家們就會不停問:「你到底怎麼做到『玩命關頭』的特效鏡頭?」「那個『復仇者聯盟』的畫面到底怎麼突破虛擬人技術的門檻?」他就一直問。跟他每次開會,不論是用色、字型、大小、尺寸等,大至計劃框架和細節,JL 都問為什麼?為什麼是藍色?為何不是 36pt而是 42?有人說,這是吹毛求疵。有人說,他是處女座,所以特別龜毛。在華人社會,文化累積下來, 問問題好像沒有那麼純粹,總得要「照顧別人的感受」的前提下發問,但討論問題,問題其實很純粹。為什麼你用這個字型?為什麼他想寫這個題目?就真的只是「為什麼」而已。有時候給他問到,心裡感到一陣涼,但了解他多了,就發現「為什麼」背後是一份暖暖的故事。「我媽媽從小就不停問我為什麼,年紀小的時候要出國去看世界,媽媽就要我不停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底就是要我知道自己在幹嘛,還有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任。」他把母親教育他的方法,運用在工作之上。在不同的會議上,我們有時候花時間想 why,比 how 更多。如果「為何」想不通,「如何」又有什麼意義。「習慣是這樣做,就應該這樣做嗎?」他今天繼續問。加入大慶前沒有金融背景的他,所以他有很多關於金融的問題:「有更好的思考嗎?」「有更好的做法嗎?」

60歲身體裝著30歲靈魂的投資狂熱者 - 大慶投顧董事長周昌寰
每次跟周董聊天,我都有種錯置感:感覺是個三十啷噹歲的靈魂,放在了快六十歲的身體裡。有次在茶水間前偶遇,問他台積電已經站上五百還可不可以進場,只見他臉上眉飛色舞、肢體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跟我分析了半小時,終了還送了我一個他的股價計算式,「我都用這個來算。」說起什麼話題都充滿熱情,在我看來,他大概是投顧團隊裡行動速度名列前茅的成員,但妙的是,他同時也是年紀最長的那一位。聽他談起金融從業之路,儼然在看台股歷史大戲。他在台股首度登上萬點的前一年加入證券業,聽他描述每個現場,入眼的都是當年股票市場的瘋狂與荒謬。他初入行那時候,台股錢淹腳目,有股民因為買不到被稱為「三商銀」的彰銀、一銀和華銀的漲停股票,而改買旗下賣牛肉麵和電腦的「三商行」。他更見證過台股歷史上那麼一次,在八個月內跌掉一萬點的紀錄,還見識過一支股票從漲停到跌停的實際距離。周董回憶當時:「我鄰居在老遠一根柱子那邊,離十公尺吧,跟我喊:『老周!我要賣彰銀!』我聽不清楚對他喊『你過來你過來』。結果,他跑到我面前的時候,跌停!漲停到跌停,就是這十公尺的距離。」當年在營業檯前工作,月入可以近百萬,不到三十歲,卻把賺到的四千萬全部賠光還欠債,他痛定思痛追求本質,想方設法想要做研究,為此先進了投信部門,據說被當時營業檯同事笑,最後他還拿下元大投信基金業務排行榜的榜眼,也做到了研究的工作。周董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工作狂」。當年他在證券產業浸淫十年後,決定暫掛戰袍,才休息三天就耐不住性子跑去幫民間借貸機構操盤資金,沒想到卻讓他遇上當年的股市炒手、還有後來當上地方首長的知名人士,見識到了股市主力、上市公司之間的黑暗遊戲。從環華證金退休下來,跟著老婆環遊世界才七個國家,想說要專心當個「快樂投資人」,結果才一年多就覺得沒意思、向上帝禱告詢問人生何去何從,腦海裡浮現兩個字:「等待。」結果,隔天就遇到Hank(大慶證券董事長),邊聽Hank說話,周董心裡邊想:「這會不會是神叫我做的等待?」最後他按捺不住,加入了大慶,成了大慶投顧董事長。上班研究不說,下了班回到家還是繼續做功課,部門同事笑說,周董常常一早來上班就急著跟大家分享他前一天晚上發現的好標的。我笑問周董是不是很愛玩啊?他笑說,自己就只是「喜歡參與,享受過程」而已。投資之於他,已是身體的一部分。

有愛有溫度、不斷挑釁本質的提問者 - 大慶金融科技產品顧問陳韋亘
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們通常都在做什麼?打電動、追星、追劇⋯⋯,享受著剛從國小畢業、正式邁入青少年時期的張狂,一邊享受著內在自我建構進一步又退兩步的痛並快樂著,一邊承受著更強大的外在教育體制形塑壓力。Daniel陳韋亘(ㄒㄩㄢ),同樣也是帶著對人生、對體制、對現況滿滿的不解,帶著想要追根究底找出答案的衝動,進入他的國中生活,只是他想要得到解答的心情持續且強烈,不斷詰問衝撞,卻沒人能夠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於是,他當了一陣子「不良少年」,悖離師長父母心中的那條好學生路徑,和所謂的不良學生一起體驗街頭人生。在他眼中,這群同學都是好人,只是不被瞭解。在台灣找不到答案,當時的他,與父母商量好,決定隻身前往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連亞洲人都很少的美國康乃狄克州唸高中,繼續他的本質追尋之旅。談起這一段過往,當年很暴衝的Daniel帶著歉意說:「我那時候很為難那些老師,他們也是在那樣體制下,無法回答這些問題。」聽Daniel談他國中、高中的經歷,談他大學從一個讀莎士比亞、政治政策的覺醒青年,轉為商學院學生,再進入加州柏克萊大學資訊管理讀碩士,成為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令我眼花撩亂,但卻又能心領神會。到底,他就是個從小不斷問為什麼問到老師抓狂的思考者,充滿人文思維,為了改變社會棄文從商,進入商學院,但意識到自己不是商學人而轉進科技領域的金融科技人。因他總是沿循著一條「想要這個世界更好」而探索問題本質的路,不良少年、覺醒青年、商學院學生、資料科學家、抑或是現在的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都只是外在稱號,自始至終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回歸本質,做些讓人們更快樂幸福的事情。所以他說,他想要結合自己過去在電腦科技、金融和設計的經驗,做出幫助人們不用擔心理財的科技產品,那時候,人類就更有時間尋找屬於每個人的生命意義了。而且他超級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份心意。當我問他是否會練武術時,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現在是用腦袋工作,是創造的工具,不能被打到,要保護自己的腦。」和Daniel聊完,餘韻繚繞,讓我想到賈伯斯推薦的靈修大師拉姆達斯所說的一段話:Compassion refers to the arising in the heart of the desire to relieve the suffering of all beings.(同理心就是渴望減輕眾生苦難的心情/感受。)我感受到的,是一位帶著同理心的溫柔改革者,來了。

保羅紐曼的啟發,尋覓下個「為何」- 大慶董事長接班人黃谷涵
關於Hank的三部曲踏入最終篇,前兩篇看過他的人生起跌,迷失奮鬥,這篇,大家會讀到他人生賺到第一筆資金後,繼續用盡力氣,去尋找人生下一步的過程。一本關於沙拉醬的書和一段貴人的交情,令他決意追逐夢想,一個遠大於個人的夢想,走到今天。

從胯下運球到跨領域的文字建築師 - 大慶內容總監Kurt
文字是知識傳遞的最基本元素。“Knowledge is power”(知識就是力量),要讓知識能夠成為力量,唯有透過文字,透過內容,才能傳遞,進而成為力量。文字就好比磚瓦,如何堆砌、如何設計,端看「建築師」的工法和風格。若用紮實樸質的工法,蓋出穩固又耐久的大樓,像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自 1776 年至今,依舊是西方經濟學聖經,歷久不衰;若用特殊設計的「建築方式」,可以搭建出令人腦洞大開的奇幻空間,例如 JRR 托爾金以 57 萬個字蓋出《魔戒》裡中土大陸的架空世界。而 Kurt 就像文字的建築師,希望透過一字一句去建築各種思想傳遞和溝通的渠道。中學以前,他的人生圍繞在運動場上,一心想當專業運動員的他,和唸書這件事八竿子打不著,但發現先天限制無法讓運動表現達到頂尖,斷然決定轉換跑道,用訓練體能的強度,來鍛鍊他的腦袋。從 15 歲開始練筆寫文章,良師益友的影響下,把詩詞歌賦都看過一輪,他同時意識到只透過單一語言了解世界遠遠不夠,便開始鑽進《經濟學人》、《時代》等新聞刊物來進修英文,同時走進哲學、人文、歷史到科學,為了讓筆下的墨水更厚實,瘋狂地給自己的頭腦做「重量訓練」。二十出頭,他開啟了一場實驗,嘗試用不同語氣、在不同立場的媒體撰寫社論,不論是社論、國際版、經濟版還是生活副刊,都能找到他的筆跡,但這樣還不夠。同樣深信教育的他,卻發現自己所學不足以讓自己提煉和傳承,於是一頭栽進私人財富管理公司,協同規劃和執行實體金融教育課程,以金融角度看世界,累積更多不同領域的學識和經驗。緊接著,他再度跳脫舒適圈,進到英國政經生活風格雜誌《Monocle》,從沒有傳媒經驗的非英文母語研究員,跑了不少東亞區獨家專題外,一路做到促成最多國家元首訪問的副社長,同時處理東亞區內容以外,也策劃政府和國際企業重要的宣傳文案。“He not busy being born is busy dying”(不是在忙著活的人,就是在忙著死去),謹記美國歌手 Bob Dylan 的精神,Kurt 每次起飛之後,就將翅膀拆下,想辦法改良、強化,給自己更多的挑戰。從各種運動聊到語言,提到哲學拉到金融、創業和東西方深層文化等,這些看似發散的點點,卻在他腦中連成匯聚成思維的網絡;記得有一次我們討論起某個內容的規劃與進行,他說:「我是個習慣捲起袖子做的人。」不論是興趣或工作,他習慣一頭就栽進去,吸收當中千絲萬縷的脈落,也著手研究如何在現實,把理論執行。這次他選擇落腳台灣,搭建傳遞金融知識的橋樑,該怎麼下手?計畫又是什麼?看接下來的訪問就能獲得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