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出江湖,玩心充滿,陪伴成長 - 大慶董事顧素華
作者:Lea Yang | 時間:2020-08-14

引言
跟顧姐聊天,好像在搭一台橫衝直撞的時光機,上一分鐘我們去到德國的森林裡看四年級小朋友怎麼露營上課,下一分鐘就拉到荷蘭去逛養生長照村,過一會兒又去到長安城心領神會當時貢獻全世界四分之一 GDP 的都市,然後再給我們來一段馬太福音。
真的很像 World Wide Web 的超連結,讓人不自覺地一直 click、click、click,悠遊在知識的汪洋大海中,一回頭已經看不到上岸的港口。
顧姐從政大財稅系畢業後,喜歡把知識與想法傳遞給更多人的她,先是去了學校當老師,教了一學期的經濟學與財政學後,在母親的強力建議下, 1981 年進入公股銀行當櫃員,自此,她就見證著台灣金融產業的變化。
在銀行一路做到最難的外匯交易室,站在浪尖上見證了新台幣兌美元匯率,從一比四十到二十八的巨幅升值,與過程中的外匯交易制度種種變革。1989年,台灣錢淹腳目的時代,她從銀行轉進了大慶證券業當起營業員;跟著當年財政部主辦的證券業高階主管訓練班,參訪美國金融產業各大機構,在雷曼兄弟遇見一位白髮蒼蒼的 68 歲總經分析師,啟發她以總體經濟為出發點的發展方向。
回到台灣,在 1992 年,台灣因為六年國家建設計畫大量發行公債,開始了債券元年,顧姐則從此與債券結緣,在台灣第一支投資「全世界債券市場」的基金,出任債券基金經理人。當時媒體圈,因為她總是能夠準確預測總體經濟的發展趨勢,加上當時證券公司老闆將其公司旗下共七、八百億元的債券資產都交給她操盤,就奠定了她「債券天后」的稱號。
到了 2001 年,她開始進入資產配置的領域,成為參與第一批政府基金委外操作得標公司中,唯一一位債券背景出身,股債全配置的資產管理經理人。
三十年走下來,她創造出了時間與價值之間的大量交換,累積出了資本。
仔細想想,顧姐在金融產業一路走來也很像互聯網,串接著方方面面的資源,從而轉換知識、創造出價值。
更不用說,當初大慶與亞洲價值資本之所以能夠結親,一開始也是靠著她穿針引線,鋪出了大慶變身的底子。
顧姐一路走在趨勢的前沿,觀察著遠至全世界近至身邊的種種變化,深刻咀嚼況味再穿針引線創造價值,忽然想起她描述李國鼎的一段話:「李國鼎是水瓶座,也是基督徒。水瓶座就怕東西不新、不好玩。他是不會怕挑戰,就是一直去做。」
細細品味顧姐這段話,我恍然大悟,原來,顧姐之所以退休後又重出江湖,應該是看到接下來,台灣站在全球變局的關鍵位置上,一場精彩大戲就要上場,心癢了、手也癢了,玩心大發,想要跟著大夥兒們一起 Jam 出一場好秀。
內文
Q:聽說顧姐很喜歡旅行,最喜歡哪個地方?
A:我很喜歡荷蘭,我從年輕一直關注到現在。我去年又去,就是無目的地去 Long stay。
Q:為什麼?
A:很有趣的國家,很少人口做的卻是全世界的生意。十七世紀大國崛起,荷蘭是其中之一,不靠武力,靠智慧,一直活得很好的國家。另外,他們很會找到利基市場(Niche Market),然後發揮到極致,所以每次有新議題,我就去荷蘭看一下。像這次的疫情,荷蘭早就發現極端氣候會出來新病毒。要發明新藥嗎?太曠日費時而且投資太大,所以他們非常務實去做檢測。你知道要做成檢測的東西,必須要找到題目,找到這個題目,必須要做好準備,剩下就等疫情爆發。在疫情爆發,大家都慌慌張張的時候,就賣檢測給全世界,忙著賣公司,基因檢測公司 Qiagen 就賣了 115 億美金。
所以每次他有新議題,我就得去荷蘭看一下。
Q:所以最深刻的旅遊經驗應該跟荷蘭有關?
A:最深刻的是去年德國。因為我對兒童教育很感興趣,然後我覺得現在兒童遇到最大的機遇跟最大的挑戰,就是正確使用互聯網。現在小朋友很早就上互聯網,可能他喝的第一杯知識含量的水,就是從互聯網上來的,但這水到底是真的、假的、好的、壞的,不知道。就去德國小學觀摩,去看他們小一、小四的課怎麼上。
其中一堂是自然森林課。在德國,森林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森林裡面可以產什麼對你生活有經濟幫助?那就是蘑菇。蘑菇有毒、沒有毒,你要怎麼分辨?
這堂課第一個是讓小朋友做繪本,瞭解樹怎麼長大,林子裡有什麼生態鏈,讓小朋友自己去填,理解森林跟現代的生活有什麼關係。我就問老師,那這跟互聯網使用有什麼關係?他說,你知道嗎?互聯網上面真的假的,不知道怎麼分辨,所以想讓小朋友透過自己去架構、自己去找書。書是經過編輯的,所以內容是比較實的。
讀過森林,畫過森林,解構過森林,接著就去看森林、去森林裡露營,老師會在森林裡設很多站讓小朋友去找、去實驗。最後一個才是上互聯網。為什麼?
老師說,這時小朋友上互聯網會發生三件事情。第一個,小朋友已經有一點點資料,所以他跟世界上交流是有談資的。第二個,他可以辨別你是不是唬爛我的,因為他有談資,他能辨別,所以跟別人討論森林的時候,會有小組,會有族群,他們小朋友後來就在網上成立了兩個世界的森林俱樂部。
我問老師,為什麼這樣設計?他說,因為小朋友現在只要聽到森林,馬上就去 google,這樣很危險。互聯網應該就是扮演工具跟溝通的角色。
Q:很有啟發性。
A:對對對。教育才是我現在的本業,金融是我的副業。
Q:什麼時候教育變成你的本業?
A:我覺得教育一直都是。我大學畢業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教書。是我媽媽說,要我去當公務員,所以我就才進了公股銀行當個公務員,但其實我沒有離開過教育。我以前白天上班,晚上不是自己去學些未來事業上需要的,像是卡內基,就自己去教課,像是跟固定收益相關之類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去教了賽局理論(Game Theory),還談到空城計、諸葛亮和司馬懿。
Q:雖然當年是因為母親的關係進到金融行業,可你覺得教育與金融這兩者之間有沒有一些共通之處?
A:一樣,他們都是對社會很大的服務,因為三座大山:教育、醫療、住房,這裡面金融是基礎。那教育的話,是未來,也是再投資。金融是提供你第一桶金以及支持你未來。然後教育的話,尤其東方人砸鍋賣鐵都還是要投資。你看孟母就算沒錢,她就搬家、就蹭。孟母三遷。最超前部署的媽媽就是孟母。他一發現他小孩需要 copy 的對象,就馬上帶去 copy copy,這個媽很猛。
Q:您既然提到孟母,我想要進入那個話題是,華人社會對錢這件事情好像很少好好談,古籍裡面很少談到這些東西。
A:東西方我覺得最大的不同點,東方假如以中國來講的話,儒家算是儒教的話,就是儒教資本主義。儒教最麻煩就是君子。其實大家就很避諱去談「賺錢」這件事,好像很俗氣。但是莊子也借錢,孔子也要收束脩的,不賺錢就要餐風露宿吃水了。
那我覺得,首先你要瞭解錢,它是什麼,它又不是什麼。有一回與猶太人聊起錢的角色:「錢」 有點像社會上帝。西方觀念裡,身心是屬於俗世的君主,靈則是歸於教皇,但在猶太人的觀念裡,錢卻可以貫穿身心靈。不過,錢雖可以顧你生活周全,卻沒辦法充實靈魂沒法讓人生有意義、幸福美滿。
意思是,錢帶給你平安,讓身體不匱乏,自然成長,讓你心可以不要委屈,可以自主。
我覺得,對錢要有正確的觀念,西方他們就是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他是說要心懷感恩。因為都是天給你的,老天爺,只是利用我們這個載體來做分配。所以重點是分配,還有把過程,和上天賦予的天賦(Gift)拿去充分地發揮。像那個美國企業家 Elon Musk 他就說太簡單的題目就不應該是他去做,因為他的 Gift 不一樣。有時聽來有點自大,但是我覺得這就是他可愛的地方,這就是他的信仰。
另外,我覺得可以師法的是猶太人,他們家破人亡好多次,整個民族的金融知識是風險淬煉出來的,是從小家裡面爸爸媽媽就在教,知道錢可以為他做什麼。但他也知道錢這件事情是毒,也是藥,也保不住。猶太人常常經歷被連根拔起,不停移民,所以他們要快速地在一個地方成為菁英,用錢來築高牆或挖護城河。猶太人會跟小孩講,資本是時間跟信用。錢是個換來的工具,是用時間去換,最差就用勞動力去換。再來就智慧加勞動力,會讓時間的含金量不一樣。
資產就是時間。時間可以用一個鑽石來儲存。時間也可以用一筆存量的現金、貨幣來儲存。資產可以是各個形式。但它的原點,它的本質是時間發生的,那你想要傳遞遺產,也是把你時間所累積出來的載體,給下一個有時間的人去用。因為你的時間到了,你要下車了。信用是時間淬煉出來的。所以猶太人說,時間加信用是資本。
Q:談到價值的交換與創造,這樣子概念放到所謂的金融體系或產業的時候,您有沒有看到東方跟西方的差異?
A:差異性很大。
經濟兩個大主題,一個是生產什麼、另一個是怎麼分配。
西方聖經裡的馬太福音與其他篇章,就有在教信眾們如何創造價值,其中有一個比喻提到,主人給三個僕人一些錢,主人離開一段時間,回來就問他們怎麼用。兩個把原本的錢翻倍,一個就把錢埋在地下,最後主人就把那守財的僕人教訓了一頓。喻意就是,大家要好好經營和發揮手上的資源和恩賜。
西方另一個好的地方是「紀錄」,像 Ray Dalio 也好,巴菲特也好,做成功了就把智慧分享出來寫出來了,紀錄就是讓別人少走冤枉路。但是東方人的話,好像以家為單位。其實這也就充分反映了一個社會的信任成本。當你不信任任何人的時候,你就會走家族企業。當一個社會裡面,假如越來越多的股份有限公司,那就代表這個信任制度很好的。
Q:從剛剛一路談荷蘭人、猶太人,來談談華人吧,你覺得華人應該是什麼模樣?
A:我在探索猶太人時,就是學習美國人 50 年代研究日本的那本《菊與刀》一樣,以人類田野調查方式研究其他文化,我就怎麼研究猶太人,儘量找到有關猶太人的材料。我就有種奇妙的感覺,中國人的二點零,應該就像猶太人;猶太人的二點零就應該像荷蘭人;荷蘭人再來二點零,就應該要回到唐朝時候的中國人。哈哈哈。
Q:為什麼是唐朝時候的中國人?
A:唐朝那時候社會充滿各種種族,李世民就胡人,有帥哥又有美女多好。那時候其實就是互聯網。
互聯網,讓世界大同變得可能,互聯網讓所有東西都是平的時候,身心問題容易被解決。但是心靈問題很難被解決。假如大家走的是資本社會主義,當物質不缺的時候,要開始找生命意義的時候,答案應該是在東方文化中,像是「禪」。
我覺得現在互聯網會讓大家的時間變多,各行各業互通互聯,降低了壁壘,傳統價值也降低變現率,所以會有一個很大、很大的不適應。當大家都有一大把的時間,對機器講話時間講話越來越多時,我們的大腦還是有很多本能的需求,那會讓人生病,當生病的時候,就會很需要內求的東西。
Q:那台灣在這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A:台灣有一個很棒的位置,就是重新定義美好華人生活文化。在唐朝,長安的 GDP 佔了世界百分之二十五,角色差不多就是當時的紐約。我覺得台灣的機會非常非常地好。因為台灣經歷中華文化復興,很多文化思想已深刻融入生活。
你看八大菜系到台灣都變好吃變精緻了,可以去把 China Town 改一改。為什麼我們不能夠做一個華人那種像是紐約 Eataly 那種義大利生活風格超市?進去整個就是華人的生活文化體驗。接下來也是新的互聯網世代長大的,在互聯網世界大同裡面存同求異。所以你要找出你文化的異,然後「異」裡面又可以服務所有「同」的人,當中的七宗罪,那就是很大的市場。
現在台灣的企業家回來,格局放大了。他們再來就是台灣是總部,那 report line 整個就倒過來了,從製造業這樣一出去,一條龍就出去了,食衣住行,通通都出去,我們的文化就出去。台灣有一個很大、很大的機會,就在這五年,你能夠扮演美好華人文化定義者的角色。
Q:在這樣的進程中,大慶應該扮演什麼角色?
A:我先講一下金融的角色。金融應該是沙漏的一個計時器,也很像太極,正負能量並存,金融也是打仗的糧草,具有賦能的性質。人生的歷程,用時間沙漏來看,大家很辛苦地用很多時間交換到錢然後再投資,然後買房養孩子,培養孩子,然後老年時希望過得平穩不成為別人的問題。大慶在這樣的人生歷程裡,可以做什麼?Hank 講得特別的好。首先金融是個專業,擁有這個專業的人,你要很心存感恩,要有個使命感,要很在乎你的 Gift,因為這是上帝給你的。
大慶能夠做什麼?是大家的風險變壓器、資產增值器、知識轉化器。
好不容易存了一筆錢,你再去投資。投資有兩條路,賺或賠。賺了,你會覺得是成功的。賠了你覺得是風險的。你很不容易存到一桶金,不要有波動,那波動就我們來幫忙吧,所以我們是變壓器,反正每天也在面對資產配置方面的問題,多扛一份沒差,還有資產的增值。另外我們是勤奮閱讀者,每天努力學以致用,所以我們也是知識轉化器,我們知道客戶的需求,我們有金融的專業,就把這些專業轉化成好瞭解的服務或產品提供給客戶,省客戶的時間與降低壓力。
接下來,我們應該把自己做壯大、金融壯大。金融壯大以後打仗,把好的將軍找出來,然後糧草配給他,打幾場勝仗,有好的見證、系統的紀錄,進一步分享切磋,就越來越多人會做,一上互聯網就是連線全世界。我們要設定高標給自己:組隊打世界杯。
Q:聽說你很推崇李國鼎?
A:超級喜歡他。我當年做外匯,那就一定要了解每一個國家的制度產業怎麼來。一研究覺得台灣太有趣了。台灣就是長期高速成長,生產力不斷提高,分配還那麼均勻,藏富於民。那時候我就對台灣整個策略,非常感興趣。
整個台灣的經濟,其實是李國鼎他們一代業師設計非常非常棒的作品,然後到現在,就 everybody happy 你知道嗎。
他在做台灣這個作品的時候,我覺得最棒的就是,他很會看國際的趨勢,他是一個塑造者。他也有點像一齣戲的製作人,製作人是要懂得看市場,也要懂得自己的班底,能不能夠把它演出來。他會看觀眾喜歡什麼。他是有一個很高的、很高的俯瞰角度。他會看到對面是什麼。然後我們這邊是什麼?既有遠瞻又有務實的做法,然後一步一步地把它整合出來,往那邊走。
但他個人完全沒有沾任何一點的好處。他原來是在經濟的,是在做生產端的,生產端就是打仗,你看他1980年的時候,他就立了高科技產業發展方向,然後投了大概到第十年的時候,引進的外資是誰你知道嗎?荷蘭飛利浦。當時其他外資都不投,因為台積電商業模式真的很新。
他經濟做完了以後,蔣經國總統推動十大建設,讓他去做財政部長,扛起籌資任務。台灣那時候面對的時空背景是剛退出聯合國、能源危機,籌資是艱鉅的角色任務。最棒的一點是,他從生產端做到籌資分配端。他還做了賦稅改革。李先生說:經濟是接棒續跑,金融這一棒,我們來接棒續跑。
Q:您經歷過 1997 年亞洲金融風暴、2000 年網路泡沫、也看過 2008 年的金融海嘯,看過金融的大風大浪,現在卻又重出江湖,和一堆二十、三十、四十世代共處同個辦公室,談談觀察吧。
A:每天感覺得就是生活在互聯網「時空」裡面啊。互聯網平台上面,不就是什麼人都有?每個人都歸零,彼此快速磨合、交流、協作、分享。
我在大慶與二十、三十、四十世代共處,真的很享受老中青族群合作的節奏感。
Q:歸零?
A:互聯網上面高度符號化,遠觀時,每個人都是一個代號、一個網址、一個符號,很不容易分得清楚對方是男是女是幾歲。我們現在群聚在ㄧ起,是因為自己體驗到「金融帶來改變,生活更幸福美好」,想要見證分享給更多人。這群人在專業的結合,然後彼此在乎、彼此陪伴,有共同的 vision。我覺得我們就像一個互聯網,正在譜出一些新的樂章和可能性。
Q:這就是你退休後又重出江湖的原因嗎?
A:這問題與退出演藝界的老演員為什麼重新參加演出很相似吧?哈哈哈。對的時空、對的劇本、好的形式、棒的團隊、還有共同的價值觀,就是一場要開演的好戲啊。
你看現在世界兩個大的意識形態交戰中,實際上是亞洲正在崛起的時空環境,而全球供應鏈是紅色與非紅色的雙產業鏈並行,像是兩條龍交錯,而台灣就是引領著雙龍的龍珠,這劇本多好!形勢上來看,既得利益者要準備交棒。我們有很棒的團隊,彼此分享著共同價值觀。真是一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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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對投資或商業感興趣,總會被蓋上一個刻板印象:愛錢。同樣地,年輕人對愛情好奇,也會被蓋上:早熟。對於學業以外的事情好奇:愛玩。對於政治感興趣:愛權。熱愛創作:當吃土的藝術人!種種的刻板印象和偏見,也許源於我們對這些議題的不理解。從國小到大學,除了學術理論,很多人生應該懂得的技能,好像都沒有在學校的課室中被傳授過:如何處理情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飲食和運動的養生,投資理財也是其中之一。巴菲特 6 歲開始向同學兜售可口可樂,10 歲開始學習股票相關知識,12 歲買進了人生第一檔股票。現在回看,這種精神會被冠稱為:Entrepreneurship(創業家精神),但我好奇,那時候的他,有否被長輩教訓過「愛錢」、「貪婪」之類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Frank(林雷惇)是大慶團隊裡面研究價值投資最久的其中一位,他三十歲,研究了超過十年。當人家二十歲打電動、去派對、做白日夢等等的,他就把巴菲特幾十年來,給股東的信都讀一篇,同時把巴菲特周邊有關價值投資的材料,都變成他生活的娛樂和養分。一個人對什麼有真正無比的熱情,跟他聊一下,看對方眼中的那團火,聽他聲音有種澎湃的活力,就知道了。跟他聊到價值投資的東西,那種眉飛色目的表情,就像跟一個 NBA 鐵粉聊到,今年因新冠疫情停賽他會充滿失望,聊到賽事重開他會充滿興奮,聊到球賽場邊的電子觀眾版他會充滿滑稽。喜怒哀樂,盡在興趣之中。他說:「我很感恩,金融這個產業讓我不停挖世界的知識。」Frank 在倫敦政經學院 LSE 讀研究所時候,組織了一個研究價值投資社團,為的就是聚集一群來自世界各地對於價值投資有熱誠的志同道合者。從 2014 年起,幾乎每年都去巴菲特股東會朝聖,有次在新浪財經網直播,幾天之間累計了兩百多萬觀看次數,加入亞洲價值資本(Asia Value Captial)以來,參與了幾個上市公司併購案,包括大慶的。「這一切都源自於我對這興趣和學習的熱情。」沉迷了價值投資十年,發現不少投資和商業大師眼中,原來不只有估值模型、投資標的、風險管理,不少前輩也啓發了他,人文領域的文化和創意,有助他更深入去了解世界,才有更深厚的投資智慧。於三十而立之年,我問:「要不要找個女朋友來充實一下人文精神呀?」這位笑起來還帶點稚氣的大男孩用一把十分沉實穩重的聲線跟我說:「有點快放棄了。」想不到,竟然人生中最重要的價值投資之一,他還在試練場的苦海中飄盪著。

了解人性 尋找渴求 - 大慶產品長黃士軒
你記得你人生第一次,坐在中山區的那家咖啡店裡面,跟一個朋友介紹的朋友,他叫 David,是個保險從業員,因為你知道,錢,是需要管理的道理,所以想開始理財,就跟 David 買下人生第一份的儲蓄保險。那一刻,有點像成人禮,雖然過程有點倉卒,簽了很多個名,有種儀式感,但總算完成了。一路上回家,又思考著一些似懂非懂的名詞:回報率、投資金額、利率收入。每個月都會從戶頭自動過戶到這投資戶頭,雖不至一台高級電話,但也幾千幾千的流走,不好意思去多問 David,好像覺得自己很笨,剩下的,就是一份盼望,希望沒有做錯這個投資。金融產品,是一件又抽象,卻又十分重要的產品。一部智能電話、一台電視、一個電鍋、一橦大樓、一個空間,我們都觸得到,看得見,感受到它的重量、溫度、氣味和磁場。而一個金融產品呢?最多我們只摸到小冊子和合約 copy。iPhone 的設計師是 Jony Ive;Muji 的產品設計師是深澤直人;Gogoro 的設計總監是 Walter Wang。那人生的第一次,有如成人禮般的儲蓄保險,你知道誰幫你設計的嗎?是 David 嗎?他好像已經沒有做保險了。那到底是誰,默默為那麼多人設計那個那麼重要的金融產品的呢?其他的我不知道,大慶就有一個負責產品的產品長(Chief Product Officer),他叫黃士軒 Kevin Huang。十歲就搬去了美國的台灣人,在西雅圖的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畢業後,就去了上海,入了那時候還是新創的中國惠添富基金。為何去上海了?「我媽媽那邊是江浙人,我從小聽得懂上海話,對上海的環境、語言、食物都有種思鄉情懷。但主因是,如果剛畢業去一家規模資管公司,我只會是大公司裡面的小螺絲。我想參與從Ground up 去建立的過程。」那時候他進去,當產品和風險經理三年多,經歷了從三千多點爆升到零七年的時候到六千點,後來又跌回原點的中國市場,「那時候整個 A 股是瘋狂,不管出任何的基金產品,他們排隊來買。」現在這公司以資產管理總量(AUM)算是中國前幾大的公募基金。後來,他覺得從產品端上軌道後,「就去找一個大型的金融機構學習一下他們的 know-how」,他就進了 T Rowe Price 的香港辦公室,當 Portfolio Specialist 去服務機構投資者,例如台灣勞保和退休人員基金等,也因為工作上接觸到很多科技公司,感受到科技公司的工作的模式、風格和文化都跟金融很不一樣,就很想跑進去看看。就去了 Wharton(沃頓商學院)讀 MBA,作為踏進科技公司的跳板。如他所願,畢業後就進了 Amazon 專門做科技基建的 AWS,當高級產品經理,卻差點三個月之內就離職了。在沒有任何技術的背景和知識前題下,他的對口都是 developer,不懂他們心理、生活、語言,一開始前辦公室三個月,只待在辦公室做研究,「其實都是我自己腦裡面的 imagination」,用力把自己走進他們的社群和每一個人的故事中,就能夠瞭解他們的生活、思維和與自己產品的連結。由自己的維度看產品,轉化成以客戶的需求作出發點。「Amazon 為我打下作為一個產品經理很扎實的基礎。」後來,他再回到了上海,被邀加入了網路借貸公司:點融,進去不久,公司錢快燒光,大概一年半的時間,把平台上用戶數三十萬變四百萬,同時間營收增加了兩倍以上。結合金融和科技產品管理經驗,Kevin 為何加入大慶?他看到這個團隊有什麼的不一樣?還有什麼產品能令台灣人更加美好?平常愛畫畫和建築物攝影的他,小時候原來想當建築師,但後來發現目前在做的,跟建築師也有不少類同之處;現在的夢想呢?繼續讀下去談訪內容,會有彩蛋。(提示:大慶的產品計劃)

視投資為天命的交易研究員 - 大慶自營部研究兼交易員黃靖堯
「你不做投資的時候都在幹嘛?」「有不做投資的時候?」這是什麼意思?我暗自忖度。答案,隨著聊天一路展開。原來,他對投資的概念,不在於「看公司」,而是一年看上一百本書,從投資相關,一路到行銷、心理、歷史、生物學,什麼書都看。當大部分大學生的時間花在社群網路或是出遊之際,他則是悠遊在充滿黃金屋(但沒有顏如玉)的世界。但很難想像的是,這樣過大學生活的靖堯,高中時會用力讀的書只有學校的課本,因為有升學競爭的壓力,他覺得自己資質不夠,在很競爭的頂級高中裡,他得「別人讀一次我讀三次」這樣地拚搏。直到大學學測確定考上台大經濟系,開學前那個暑假,他開始探索投資,每天從早上九點開始,上午看大盤、下午看解盤、晚上還要看非凡電視台的《前線百分百》,據他自己說,當時是到了一個「沒看到還會很生氣」的狀態。學校即將開學,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登記成為證券社社員,九月開學後,社團上的第二堂課,台上的講者講了一句話,徹底改變了靖堯的投資觀。當時,財報狗創辦人之一吳敏哲 Jeff 說:「投資最厲害的人是誰?為什麼你不去跟最厲害的人學就好,你要去跟有的沒的人學一堆東西?」自此,靖堯知道了華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認識了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走上價值投資這條路,服膺「人類追求智慧是義務」。於是,高中只讀課本的他,好奇心大爆發,卯起來讀書,每週兩本。至此,投資之於他,已然是一種值得全心投入的生活態度。加入大慶後,跟著一群同樣服膺價值投資理念的同好共同打拚,他覺得,這工作比dream job還更夢幻,因為不僅得以實踐價值投資,更是個充滿新創精神的企業,完全結合了他想要的元素。小時候,跟著爸爸學打高爾夫,靖堯一度是個每天都在揮桿的小小高爾夫球選手;國高中,媽媽鼓勵練小提琴中提琴、參加弦樂團,為進好學校打底。現在的他,選擇了自己的人生路徑,從投資到價值投資,愈走愈明朗。

重出江湖,玩心充滿,陪伴成長 - 大慶董事顧素華
跟顧姐聊天,好像在搭一台橫衝直撞的時光機,上一分鐘我們去到德國的森林裡看四年級小朋友怎麼露營上課,下一分鐘就拉到荷蘭去逛養生長照村,過一會兒又去到長安城心領神會當時貢獻全世界四分之一 GDP 的都市,然後再給我們來一段馬太福音。真的很像 World Wide Web 的超連結,讓人不自覺地一直 click、click、click,悠遊在知識的汪洋大海中,一回頭已經看不到上岸的港口。顧姐從政大財稅系畢業後,喜歡把知識與想法傳遞給更多人的她,先是去了學校當老師,教了一學期的經濟學與財政學後,在母親的強力建議下, 1981 年進入公股銀行當櫃員,自此,她就見證著台灣金融產業的變化。在銀行一路做到最難的外匯交易室,站在浪尖上見證了新台幣兌美元匯率,從一比四十到二十八的巨幅升值,與過程中的外匯交易制度種種變革。1989年,台灣錢淹腳目的時代,她從銀行轉進了大慶證券業當起營業員;跟著當年財政部主辦的證券業高階主管訓練班,參訪美國金融產業各大機構,在雷曼兄弟遇見一位白髮蒼蒼的 68 歲總經分析師,啟發她以總體經濟為出發點的發展方向。回到台灣,在 1992 年,台灣因為六年國家建設計畫大量發行公債,開始了債券元年,顧姐則從此與債券結緣,在台灣第一支投資「全世界債券市場」的基金,出任債券基金經理人。當時媒體圈,因為她總是能夠準確預測總體經濟的發展趨勢,加上當時證券公司老闆將其公司旗下共七、八百億元的債券資產都交給她操盤,就奠定了她「債券天后」的稱號。到了 2001 年,她開始進入資產配置的領域,成為參與第一批政府基金委外操作得標公司中,唯一一位債券背景出身,股債全配置的資產管理經理人。三十年走下來,她創造出了時間與價值之間的大量交換,累積出了資本。仔細想想,顧姐在金融產業一路走來也很像互聯網,串接著方方面面的資源,從而轉換知識、創造出價值。更不用說,當初大慶與亞洲價值資本之所以能夠結親,一開始也是靠著她穿針引線,鋪出了大慶變身的底子。顧姐一路走在趨勢的前沿,觀察著遠至全世界近至身邊的種種變化,深刻咀嚼況味再穿針引線創造價值,忽然想起她描述李國鼎的一段話:「李國鼎是水瓶座,也是基督徒。水瓶座就怕東西不新、不好玩。他是不會怕挑戰,就是一直去做。」細細品味顧姐這段話,我恍然大悟,原來,顧姐之所以退休後又重出江湖,應該是看到接下來,台灣站在全球變局的關鍵位置上,一場精彩大戲就要上場,心癢了、手也癢了,玩心大發,想要跟著大夥兒們一起 Jam 出一場好秀。

不斷發問挖掘本質,挑戰最難的金融業 - 大慶品牌長羅申駿
能夠想像有一天你再也無法問 why 嗎?試想想有一天,再也不能問 what if?但當你擁有自由去發問,卻不再問究竟、不再問為何、不再繼續問問題。哪一個比較糟糕?發問是文明的原點。以建築來比喻的話,發問不單是一磚一瓦,問題是粒子,粒子組成物質,物質才能建成大樓。JL 的事業和人生導向,是以問題鋪建出來的。年輕時候他問:「為何大家都讀平面設計?動畫也很重要呀!」選擇修電腦動畫,還沒畢業,他就衝去電視台當實習生,一路做到電視形象規劃、頻道視覺指導,還拿了個業界奧斯卡等級的獎。之後,他又問:「為何外國的電視台就是做得比較好看?」他又跑去 HBO Asia 的新加坡總部,成為當時辦公室裡的第一個來自台灣的工作者。接著,他又問:「可以透過創業去衝破設計產業的天花板嗎?」就帶著一群年輕設計師,創立 JL Design,去搶國際電視台的 Rebrand 案;後來的他負責金曲獎、金馬獎視覺設計統籌、擔任 WeFX 執行長,和被數字王國延攬成為大中華區的最高主管,他那時候遇到很多 Hollywood 頂尖的藝術家們就會不停問:「你到底怎麼做到『玩命關頭』的特效鏡頭?」「那個『復仇者聯盟』的畫面到底怎麼突破虛擬人技術的門檻?」他就一直問。跟他每次開會,不論是用色、字型、大小、尺寸等,大至計劃框架和細節,JL 都問為什麼?為什麼是藍色?為何不是 36pt而是 42?有人說,這是吹毛求疵。有人說,他是處女座,所以特別龜毛。在華人社會,文化累積下來, 問問題好像沒有那麼純粹,總得要「照顧別人的感受」的前提下發問,但討論問題,問題其實很純粹。為什麼你用這個字型?為什麼他想寫這個題目?就真的只是「為什麼」而已。有時候給他問到,心裡感到一陣涼,但了解他多了,就發現「為什麼」背後是一份暖暖的故事。「我媽媽從小就不停問我為什麼,年紀小的時候要出國去看世界,媽媽就要我不停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底就是要我知道自己在幹嘛,還有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任。」他把母親教育他的方法,運用在工作之上。在不同的會議上,我們有時候花時間想 why,比 how 更多。如果「為何」想不通,「如何」又有什麼意義。「習慣是這樣做,就應該這樣做嗎?」他今天繼續問。加入大慶前沒有金融背景的他,所以他有很多關於金融的問題:「有更好的思考嗎?」「有更好的做法嗎?」

60歲身體裝著30歲靈魂的投資狂熱者 - 大慶投顧董事長周昌寰
每次跟周董聊天,我都有種錯置感:感覺是個三十啷噹歲的靈魂,放在了快六十歲的身體裡。有次在茶水間前偶遇,問他台積電已經站上五百還可不可以進場,只見他臉上眉飛色舞、肢體手舞足蹈,滔滔不絕地跟我分析了半小時,終了還送了我一個他的股價計算式,「我都用這個來算。」說起什麼話題都充滿熱情,在我看來,他大概是投顧團隊裡行動速度名列前茅的成員,但妙的是,他同時也是年紀最長的那一位。聽他談起金融從業之路,儼然在看台股歷史大戲。他在台股首度登上萬點的前一年加入證券業,聽他描述每個現場,入眼的都是當年股票市場的瘋狂與荒謬。他初入行那時候,台股錢淹腳目,有股民因為買不到被稱為「三商銀」的彰銀、一銀和華銀的漲停股票,而改買旗下賣牛肉麵和電腦的「三商行」。他更見證過台股歷史上那麼一次,在八個月內跌掉一萬點的紀錄,還見識過一支股票從漲停到跌停的實際距離。周董回憶當時:「我鄰居在老遠一根柱子那邊,離十公尺吧,跟我喊:『老周!我要賣彰銀!』我聽不清楚對他喊『你過來你過來』。結果,他跑到我面前的時候,跌停!漲停到跌停,就是這十公尺的距離。」當年在營業檯前工作,月入可以近百萬,不到三十歲,卻把賺到的四千萬全部賠光還欠債,他痛定思痛追求本質,想方設法想要做研究,為此先進了投信部門,據說被當時營業檯同事笑,最後他還拿下元大投信基金業務排行榜的榜眼,也做到了研究的工作。周董還有一個特色,就是「工作狂」。當年他在證券產業浸淫十年後,決定暫掛戰袍,才休息三天就耐不住性子跑去幫民間借貸機構操盤資金,沒想到卻讓他遇上當年的股市炒手、還有後來當上地方首長的知名人士,見識到了股市主力、上市公司之間的黑暗遊戲。從環華證金退休下來,跟著老婆環遊世界才七個國家,想說要專心當個「快樂投資人」,結果才一年多就覺得沒意思、向上帝禱告詢問人生何去何從,腦海裡浮現兩個字:「等待。」結果,隔天就遇到Hank(大慶證券董事長),邊聽Hank說話,周董心裡邊想:「這會不會是神叫我做的等待?」最後他按捺不住,加入了大慶,成了大慶投顧董事長。上班研究不說,下了班回到家還是繼續做功課,部門同事笑說,周董常常一早來上班就急著跟大家分享他前一天晚上發現的好標的。我笑問周董是不是很愛玩啊?他笑說,自己就只是「喜歡參與,享受過程」而已。投資之於他,已是身體的一部分。

有愛有溫度、不斷挑釁本質的提問者 - 大慶金融科技產品顧問陳韋亘
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們通常都在做什麼?打電動、追星、追劇⋯⋯,享受著剛從國小畢業、正式邁入青少年時期的張狂,一邊享受著內在自我建構進一步又退兩步的痛並快樂著,一邊承受著更強大的外在教育體制形塑壓力。Daniel陳韋亘(ㄒㄩㄢ),同樣也是帶著對人生、對體制、對現況滿滿的不解,帶著想要追根究底找出答案的衝動,進入他的國中生活,只是他想要得到解答的心情持續且強烈,不斷詰問衝撞,卻沒人能夠給出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於是,他當了一陣子「不良少年」,悖離師長父母心中的那條好學生路徑,和所謂的不良學生一起體驗街頭人生。在他眼中,這群同學都是好人,只是不被瞭解。在台灣找不到答案,當時的他,與父母商量好,決定隻身前往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連亞洲人都很少的美國康乃狄克州唸高中,繼續他的本質追尋之旅。談起這一段過往,當年很暴衝的Daniel帶著歉意說:「我那時候很為難那些老師,他們也是在那樣體制下,無法回答這些問題。」聽Daniel談他國中、高中的經歷,談他大學從一個讀莎士比亞、政治政策的覺醒青年,轉為商學院學生,再進入加州柏克萊大學資訊管理讀碩士,成為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令我眼花撩亂,但卻又能心領神會。到底,他就是個從小不斷問為什麼問到老師抓狂的思考者,充滿人文思維,為了改變社會棄文從商,進入商學院,但意識到自己不是商學人而轉進科技領域的金融科技人。因他總是沿循著一條「想要這個世界更好」而探索問題本質的路,不良少年、覺醒青年、商學院學生、資料科學家、抑或是現在的金融科技產品工作者,都只是外在稱號,自始至終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回歸本質,做些讓人們更快樂幸福的事情。所以他說,他想要結合自己過去在電腦科技、金融和設計的經驗,做出幫助人們不用擔心理財的科技產品,那時候,人類就更有時間尋找屬於每個人的生命意義了。而且他超級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這份心意。當我問他是否會練武術時,他一本正經地告訴我:「現在是用腦袋工作,是創造的工具,不能被打到,要保護自己的腦。」和Daniel聊完,餘韻繚繞,讓我想到賈伯斯推薦的靈修大師拉姆達斯所說的一段話:Compassion refers to the arising in the heart of the desire to relieve the suffering of all beings.(同理心就是渴望減輕眾生苦難的心情/感受。)我感受到的,是一位帶著同理心的溫柔改革者,來了。

保羅紐曼的啟發,尋覓下個「為何」- 大慶董事長接班人黃谷涵
關於Hank的三部曲踏入最終篇,前兩篇看過他的人生起跌,迷失奮鬥,這篇,大家會讀到他人生賺到第一筆資金後,繼續用盡力氣,去尋找人生下一步的過程。一本關於沙拉醬的書和一段貴人的交情,令他決意追逐夢想,一個遠大於個人的夢想,走到今天。

從胯下運球到跨領域的文字建築師 - 大慶內容總監Kurt
文字是知識傳遞的最基本元素。“Knowledge is power”(知識就是力量),要讓知識能夠成為力量,唯有透過文字,透過內容,才能傳遞,進而成為力量。文字就好比磚瓦,如何堆砌、如何設計,端看「建築師」的工法和風格。若用紮實樸質的工法,蓋出穩固又耐久的大樓,像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自 1776 年至今,依舊是西方經濟學聖經,歷久不衰;若用特殊設計的「建築方式」,可以搭建出令人腦洞大開的奇幻空間,例如 JRR 托爾金以 57 萬個字蓋出《魔戒》裡中土大陸的架空世界。而 Kurt 就像文字的建築師,希望透過一字一句去建築各種思想傳遞和溝通的渠道。中學以前,他的人生圍繞在運動場上,一心想當專業運動員的他,和唸書這件事八竿子打不著,但發現先天限制無法讓運動表現達到頂尖,斷然決定轉換跑道,用訓練體能的強度,來鍛鍊他的腦袋。從 15 歲開始練筆寫文章,良師益友的影響下,把詩詞歌賦都看過一輪,他同時意識到只透過單一語言了解世界遠遠不夠,便開始鑽進《經濟學人》、《時代》等新聞刊物來進修英文,同時走進哲學、人文、歷史到科學,為了讓筆下的墨水更厚實,瘋狂地給自己的頭腦做「重量訓練」。二十出頭,他開啟了一場實驗,嘗試用不同語氣、在不同立場的媒體撰寫社論,不論是社論、國際版、經濟版還是生活副刊,都能找到他的筆跡,但這樣還不夠。同樣深信教育的他,卻發現自己所學不足以讓自己提煉和傳承,於是一頭栽進私人財富管理公司,協同規劃和執行實體金融教育課程,以金融角度看世界,累積更多不同領域的學識和經驗。緊接著,他再度跳脫舒適圈,進到英國政經生活風格雜誌《Monocle》,從沒有傳媒經驗的非英文母語研究員,跑了不少東亞區獨家專題外,一路做到促成最多國家元首訪問的副社長,同時處理東亞區內容以外,也策劃政府和國際企業重要的宣傳文案。“He not busy being born is busy dying”(不是在忙著活的人,就是在忙著死去),謹記美國歌手 Bob Dylan 的精神,Kurt 每次起飛之後,就將翅膀拆下,想辦法改良、強化,給自己更多的挑戰。從各種運動聊到語言,提到哲學拉到金融、創業和東西方深層文化等,這些看似發散的點點,卻在他腦中連成匯聚成思維的網絡;記得有一次我們討論起某個內容的規劃與進行,他說:「我是個習慣捲起袖子做的人。」不論是興趣或工作,他習慣一頭就栽進去,吸收當中千絲萬縷的脈落,也著手研究如何在現實,把理論執行。這次他選擇落腳台灣,搭建傳遞金融知識的橋樑,該怎麼下手?計畫又是什麼?看接下來的訪問就能獲得解答。